第四章 寒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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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诡谲的一幕。</p>

那把翠柄纸伞，在这时有了异动，有一条翠绿的细线，从竹柄里缓缓游了出来。</p>

这一惊非同小可，谢纭定睛，这才看清那是条蛇，和翠竹完全同色的碧蛇，吐着花蕊一般粗细的蛇信，正缓缓游上狐毯。</p>

没曾等得及她发声示警，那蛇已经跃起，滑过碧绿色一条弧线，咬上了男子的脖颈。</p>

在她摘星楼地盘，这女子胆大包天，居然御蛇杀人。</p>

谢纭的酒一时间醒了大半，再不犹豫，抽出腰里佩剑，剑柄朝下，将天窗敲了个粉碎。</p>

“喀嚓。”</p>

在空无一人绝对密封的地室，就算杯子破裂这样细小的声响，也被放大，有着隐约的回声。</p>

殷梓定了定，看着手间碎成八片的青瓷杯。</p>

被割破的手心滴下一滴热血，落到他暗沉的紫衫，在上头慢慢弥散，最终竟然烧出了一个小洞。</p>

殷梓苦笑一声，伸出舌头，将掌心剩余的鲜血挑了。</p>

和常人的血不同，他的血虽然毒性灼人，但却没有热度，凉冰冰。</p>

世人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冷血动物。</p>

也象所有冷血动物一样，他趋暖，在这摘星楼的地室，有用山石砌成的水池，有人不断往里添换热水，仿冒天然温泉，专供他一人享用。</p>

水池内现下水汽氤氲，似乎伸手在向他召唤。</p>

殷梓抿了抿唇，将鸽血石腰带解了，衣衫除尽，悄声潜下水去。</p>

和每次入水一样，那温热的水遇到他冰凉的肌肤，立刻化作热针，刺得他皮肤生疼。</p>

这就是上天给冷血动物的惩罚。</p>

从他用寒茧入血，血成毒液的那天起，他就每天如坠寒潭，无限渴望温热。</p>

可是一旦碰到了温热，哪怕只是一杯热茶一只微温的手，他又立刻千针刺骨，好似一只冻梨入了暖屋，立刻开始溃烂。</p>

头顶上有一只小铃，他叹了口气，拉绳将它摇响。</p>

过了许久，地室大门才被轻轻推开，谢纭探进头来，形容有些狼狈，问：“太傅有何吩咐？”</p>

“太傅有请老板娘上菜。”殷梓笑一声，将舌抵上掌心，湿漉漉地一挑，将伤口余血挑尽。</p>

谢纭垂头：“菜倒是有一棵，人也算是清秀。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将就？”</p>

“哦？”</p>

“方才有人在我楼里御蛇杀人。杀手被我打跑，只剩下个男人，中蛇毒神智不清。”</p>

“神智不清？”殷梓挑了眉：“那就不能欣赏他痛苦表情了。不过聊胜于无吧，无妨，你上菜好了。”</p>

谢纭嗯了一声，退后掩门。</p>

不多时点菜送到。</p>

那方才还在包间云雨求欢的男子，现在被剥得精光，象棵白菜一样被投进了水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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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笑蓬莱只盈利两千两，可是苏叶不计较，活得滋润无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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