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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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阵灭顶的快感过去，孟航再是迟钝，也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他半睁开眼瞥了一眼陈慕元，嘴唇动了一下，刚想说话，又觉得多说多错，便情不自禁地咬住下唇，烦躁地皱紧眉头。

惊疑不定的神色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陈慕元见他如此情态，故意狠狠地顶弄他一下，声音虽轻，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威胁：“怎么不仔细说说，我们都有哪里不合适？”

孟航往后一倾，喉咙里逸出沙哑的呻吟。他不可置信地大睁眼睛，被汗浸湿的头发有几缕黏在颊边，双手紧揪住陈慕元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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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Beta吗？你他妈的……敢骗老子？”

衣衫在刚才的挣扎中已散乱开来，陈慕元的肌肤因久不见阳光泛着瓷白的光泽，汗珠滚过紧实的胸膛。颈项往下，肩颈侧后方，盘踞着一道细长而醒目的伤疤。

那是做过腺体摘取手术遗留下的疤痕。淡红色，手指抚摸上去，会摸到微微的凸起。

他虽然身为Beta，却也经历过痛苦的分化期，体质上不输大多数Alpha。后来因一次片场的意外事故，他摘取了腺体，并且在孟航的安排下去德国治疗了相当长久的一段时间。要说回国，也不过是今年年初的事情。

摘除了腺体，那就再也与常人无异，不仅五感会退化到平庸的水准，更不可能释放或感知到信息素的存在。

但是，嗅觉绝不会骗人。孟航记得那个气息。

铁锈和海水的气息。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屈辱不堪的记忆又被重新唤醒了。在唇齿纠缠的间隙，濒临崩溃的挣扎和喘息，被迫承受一次又一次疯狂的索取，信息素的气息伴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无孔不入，如影随形，犹如汹涌的海潮席卷而来，彻底淹没他的身躯。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道可怕而极具压迫力的气息，属于他法定名义上的Beta配偶。这本来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眼前这个人似乎完全不同以往，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陌生感。孟航紧盯住陈慕元的脸孔，想从中找出一点端倪。

那张脸依然是那么的令人心动，添染了一些情欲的颜色，纤长的眼睫凝着莹亮的水珠。

陈慕元琉璃似的瞳仁里漾着波光，安慰似的抚过他的后背。感受到肌肉在手掌下绷紧，他假意困惑，笑问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孟航呼吸一滞，无法形容的恐惧袭上心头。

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他揪着陈慕元衣襟的手腕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猛然松开双手，声音沙哑地怒骂：“别碰我，拿抑制剂过来！”

他记得药柜里还有几支临期抑制剂。尽管他已经很久都不用依靠药物渡过易感期，但为了以防万一，抑制剂总是家里的常备品。

陈慕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朝黑暗的客厅掠视一眼。

“对了，确实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他了然一笑，弯起姣好而柔美的眼睛，艳若花瓣的嘴唇在孟航的颈侧上轻触了一下。

这片脆弱的肌肤如今还完好无损，但很快就会布满牙印，他的信息素将会注满被咬破的腺体。不久，这些伤口会开始痊愈，然后再一次被血淋淋地撕开，直到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你以后，应该都再也用不着那种东西了。”

来了很多新朋友，非常感谢！文不会坑，但是因为三次生活比较忙碌，可能会更的有点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