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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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挠，叫郑川心软。

“行，那你回去慢点走，别着急。”

他看着周音走出几步，两人该往相反的方向，他却没动，看着周音都走出去一截了，他才又高声道：“我做完活儿就回去！”

周音脚步一顿，肚子很沉，她走路的时候总是小心扶着，郑川看她慢慢回身，朝他点了头，好像还笑了笑。

第32章 | 0032 周音：恭喜，是个闺女

转眼到了年末，郑川砍了柴从山上下来，才走到山脚，隔壁的王大壮就脚下生风的往他这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郑川！郑川！你家的那个、周音要生了！你快回去啊！”

郑川脑子里嗡的一声，正好王大壮跑到他跟前了，正扶着大腿喘粗气，郑川把手里的刀斧往他手里一塞，连话都顾不上回一句，就往家里跑。

跑到半路他还嫌背上的柴碍事，随便找了个墙根放着，被他整的也下意识跟过来的王大壮‘欸’了几声，根本叫不住人，认命地背起沉重的木柴，也不跑了，一步一步慢慢地往过走。

又不是他家生孩子，他着什么急，慢慢去吧。

周音是在家里突然就肚子疼的，她运气还好，家里虽然没人，但是隔壁的王大婶正好从她家门口路过，听家里头摔了碗的声音，想起这家还有个快到月份的，就多瞧了一眼，看见了扶着桌子往下滑的周音。

虽然比预估的日子早了些，但也算是足月了的，王大婶立马扯着嗓子叫了人，差人去喊接生婆，又让王大壮赶紧去寻郑川，这孕妇在屋里生产，家里没个能主事的怎么行。

孩子生的头大，不好出，周音叫了好一阵，郑川在屋外头踱步，几次都像推了门进去，都被守在外头婆子拦住。

数九寒天的，哈口气都起雾的时候，郑川额头上都是汗。

不知道啥时候周音不叫了，接生婆推了门出来，大声道：“快去冲碗糖水来！产妇没劲儿了！”

郑川一听，心里头紧的都快出不上气，他进灶房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脚，找着之前买给周音的红糖，冲了一大碗，把碗递进去的时候手都在抖。

王大婶多看了他一眼，正好看见郑川在眼上摸了一把，她‘哎哟’一声，指着郑川道：“真是稀奇，头一回见有汉子在产房外头哭的，就是自家媳妇生孩子，也少有你这样的。”

郑川眼眶红红，嗓子发紧，说话都破音，“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剩晚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儿了，好歹能做伴儿，能不担心么！”

“是这么说呢，唉，你也别急，周音年纪小，还是头胎，不会用劲儿，稍微歇一歇，补点糖水，一会儿就有力气了。”

她这话音刚落，里边就响起了周音的惨叫声，听得郑川揪心。

“不行。”郑川一撸袖子，“我得进去瞧着！”

王大婶忙挡在他跟前，“哎呦你可别进去掺和了，男人哪儿能进产房，冲撞了胎神怎么办！”

郑川哪儿懂这些，叫王大婶这么一说，他也不敢硬闯了，只能弯腰靠在窗户边上，对着里头喊：“晚娘！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