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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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规矩？懵懵懂懂就算了，对他说话也不用敬称。

谢闵安看着她，施施也看着谢闵安。猛然间，施施意识到，他似乎在等她主动做点什么……

好吧，其实在她的设想中，该是世子进来后便要与她行房，而她只须配合就好……

施施咬了咬唇，说：“我为你宽衣。”便在床上跪起来，伸手去解谢闵安腰带。

谢闵安注视着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

因为是处子吗？所以看起来这般紧张？但是，他却满意她这生涩的样子，感觉很真实，比他想象中的曲意逢迎好多了。所以施施解他衣带的时候，他也未觉反感。

施施是真没经验，解下谢闵安的衣带后，感觉拿在手里左右不是，便往床尾一丢，接着去剥他的外衣。

谢闵安看着挑了挑眉，脱下来的衣服是要挂在架子上的……这女孩都没人教吗？

事实是，施施只被教导了房中事，这些普通侍女做的事还真没人教过她。而谢闵安太过清醒，换了个猴急的这会衣服说不定早就扒一地了，谢闵安却还在在意这些细节。

谢闵安高大，施施跪在床上也不比他高，脱他衣服的时候便觉手短，偏偏谢闵安始终维持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也不怎么配合，她只好说：“世子，请你转身。”

声音也像个小孩，谢闵安想。既如此，他便原谅她既不对她用敬称，又胆敢指使他配合她转吧。

谢闵安转身，施施剥下那件外袍，往床尾又是一扔。

谢闵安看着眼睛一跳，制止了施施还要服侍的手，说：“我自己来。”

然后开始动手自己脱衣服，一件一件，放到檀木架上挂好。

施施注视着他动作，这才明白自己差了什么，从善如流地抱起先前扔在床尾的衣服，也走过去挂好。

谢闵安看着凑过来挂衣服的她，施施捕捉到他的视线，回之以歉然一笑。

谢闵安被那笑容晃花了眼。

那是小女孩式的纯真笑容，露着两排牙齿，白晃晃的，坦坦荡荡。他看出了其中的歉意，却没有下人式的战战兢兢，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却也不害怕会有什么，在她看来，事情只要改正就好了。

谢闵安不禁恍然，他身边净是对着他毕恭毕敬之人，即使他从来恪守君子之道，下人们也总是对他敬畏三分。大多数时候，他早已对此熟悉无比也习惯无比，直至这一刻，当他被一个纯粹的笑容打动时，他忽然才明白自己缺失了什么。

谢闵安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施施的脸。

施施的笑容一僵，她差点忘了对方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