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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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珍惜……”

夏瑾瑜静静地听着，没有让他说完。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和，却是一种隔了千山万水的疏离。她微微笑了笑，语气轻柔却斩钉截铁，打断了他的话：“谢羿，没有如果。”

她顿了顿，目光坦然地看着他，声音清晰而从容：“现在很好，我很幸福。真的。”

她强调着“幸福”两个字，那幸福，与他毫无关系。

“也祝你，”她顿了顿，语气礼貌而周全，“也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说完，她微微颔首，像是完成了一次礼貌的寒暄，随即优雅地转身，走向不远处正在等待她的顾承泽。

顾承泽自然地向她伸出手，她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两人相视一笑，并肩离去。

露台上，只剩下谢羿一个人，和窗外繁华璀璨、却与他无关的夜景。

他刚刚鼓起的、那一点点卑微的希冀，在她平静无波的话语和那个理所当然走向他人的背影中，彻底粉碎，化为齑粉。

他最终，连一个“如果”的假设，都不配拥有。

最终的最终。

谢羿站在谢氏集团大厦顶层的全景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繁华似锦的城市。他身姿依旧挺拔，西装革履，气场强大，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

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只有一片望不到底的沉寂和荒芜。

他的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枚廉价、甚至有些掉色的戒指。冰凉的金属触感，刺痛着他的掌心。

他恍惚间，又看到了很多年前，大学篮球场边，那个穿着碎花裙子、扎着高马尾、笑容明媚张扬的少女，在人群中，一眼就锁定了他，眼中仿佛盛满了整个星河。

那一刻的心动，如烟花绚烂，却被他亲手熄灭，碾落成泥。

心脏传来迟来的、绵密而永恒的疼痛，永无止境。

他赢得了事业，赢得了财富，赢得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