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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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风波不断，傅斐忙着稳固权柄，县主派人来接傅叙，奈何这小霸王除了傅砚的话谁也不听。

他拖着病不肯好，在我家赖着不走。

院子里侯府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全是傅叙平日玩的物什，本来还跟来一群女使嬷嬷，傅叙嫌烦，统统轰走。

明轩闷闷不乐，话比平常更少，傅叙霸占我时间要我喂药，明轩就经常挑灯夜读。

我做了元宵，让明轩吃了早睡觉。

「要考学也要保重身体，功夫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

明轩问我：「娘，我们什么时候走？」

周衍在门外擦刀，瞥来一眼。我还没开口，傅叙在里间喊头晕。

看似平静的氛围下，暗暗汹涌着波涛。

翌日周衍当值出去，我在厨房，忽然听到傅叙哭。

小院里，明轩倔强握紧拳头，脸侧有划痕，傅叙则攥着金项圈，扯住明轩的平安符。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我和你换还不成吗！」

明轩指骨泛白，不退让，固执道：「我的。」

「给我！」傅叙凶巴巴挂着泪去抢。

我上前，隔开两人，弯腰察看明轩脸上的伤。明轩无声委屈望着我。

傅叙生气，来拉我：「那个符本来就是你给我的，我拿回来有什么错。」

三番五次胡闹，我已疲惫至极，转身躲开手，轻声道：「给你的那枚早就被你剪坏了，你忘了吗？」

傅叙似乎眼睛一酸，哽咽道：「可你也不能给别人。」他执拗重复，「我不要的你也不能给别人。」

他还一口一声明轩是野种，没娘就来抢别人的娘。

满口脏话，令人刺耳。

我失望敛眸，看着他：「你在侯府到底有没有人教？」

院门被推开，吱呀一声，来人语气不善。

「我儿子如何，还轮不到某些无品行的人置喙。」

9

傅砚才下早朝，身上还穿着公服，紫袍玉带，站在梅树下，清俊无比，亦凛寒无比。

就是这副皮相，让曾经的我误以为他和别的达官贵人不一样。

那时他在齐王府见到我。清瘦文雅的君子，懂乐曲，因我紧张弹错琵琶音，回首轻笑。

见我衣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他脱下大氅，问我的名字行第。

「郑妍妍，家中排十二。」我怯生生回答。

他笑。

眉目流光婉转，无端怜悯似的。

「十二娘。」他这样唤我。

「愿不愿跟我走。」他这样问我。

我望着他伸过来的手，以为这便是我一生的归宿了。

结果到了侯府，他一改柔和态度，半是威胁半是诱哄，要我做齐王府和他之间的棋子。

就这样，我被推出去，在齐王来联络时，假意投诚，传了许多真假不明的消息。

后来齐王被傅砚整倒，就藩去了北地。我也就没用了。

孩子是他被人下药，神志不清才有的。他是个多疑的人，由此认为齐王暗中和我勾连，才使他栽这个坑。

两年前县主伪造证据，说发现从前我和齐王往来的信件，傅砚勃然大怒，径直把我从床榻拖到大街上。

他丢开我。

任由我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光着脚孤立，受世人冷眼指点。

他们一口一声说我没有品行，可我翻来覆去自省，也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如今傅砚再次睥睨而视，我却不像从前那样无措了。

我忍住退缩的本能，握紧明轩的手，直视他：「说到底，我有没有品行，也轮不到侯爷管。」

忽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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