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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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侯爷并不在乎乐女，只让她生下孩子，便把她关在深院，无名无分。后来不知乐女触碰了侯爷什么底线，在一个寒冬腊月被扔出府，险些冻死。

那个乐女，就是我。

如果不是巡城的周衍在墙下发现我，带我回家，给我衣食，我决计活不到今天。

整整两年，傅砚都没有想起他丢弃的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如今陡然撞上，我心里惧怕得紧。

「要我亲自下来请你吗？」隔着车门，傅砚温和问道。

我知道，这人越?ū??温和，便是越在压制怒意。四下望去，无人能救我和明轩。除了从命，再无他法。

于是我抿紧唇，带着茫然的明轩上了车。

车内熏香馥郁温暖，乍然如春，傅砚宽袍大氅，身边坐着和他眉眼相似的小少年，单凭外貌，谁也不能把「凶戾」二字扣在这父子身上。

我和明轩衣衫朴素，拘谨坐在对面。我额上还狼狈凝着血迹，傅砚看着我，好像我这样全然是咎由自取。

他问：「知道疼了吗？」

我不说话，抬袖用力擦脸，明轩皱眉，拿出我给他绣的帕子，跪直脊背轻轻帮我擦。

这母慈子孝的场面让小世子傅叙冷笑出声，他忍不住说：「你对个野种也这样，可见母亲说你德无品行，天生下贱不是虚言。」

这种话当年在侯府我听得多了。傅叙生下来便养在嫡母明月县主身边，一向视我为耻。

我被关在偏院，每每熬灯苦绣，一针一线做出鞋子、护膝，连着从小戴的护身符也摘下来托嬷嬷转交给傅叙。

终究是自己的骨肉，怎能不牵念。

但他从来不肯见我，把那些东西通通绞烂，让人从墙头扔了回来。那一刻，我望着满地狼藉，想：【大抵亲生有时总抵不过恩养。】

我没什么反应，谁知明轩憋红了眼，冲傅叙大声颤抖道：「我娘才不下贱！」

我连忙捂住明轩的嘴，他委屈望着我，泪珠子啪嗒滚落。

「你没自己的娘吗，再乱叫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傅叙倾身过来威胁。

傅砚冷眼训斥：「叙儿。」

傅叙气愤难平坐回去，侧过头。

「没想到吃了这些苦，你还是不改。」傅砚面无表情望向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看在叙儿的份上，接你回府给你名分了。」

这是......放过我了？

外面护卫受令打开车门，傅砚说：「你踏出这一步，往后哪怕三跪九叩，我也不会心软。」

我还以为傅砚又要来折磨我，没想到只是来说这些莫名的话。看起来他要彻底和我划清界限。我心里甚至如释重负起来。

于是我赶紧拉住明轩下车，低头福了福身，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走了几步，身后似乎模糊有人慌神唤我。

但风雪太急，我忙着赶路，便当作没有听见了。

4

周衍这半月在城外军营换防，所以家里只有我和明轩两人。

油灯的火苗拉长，将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投在墙上。

明轩显得闷闷不乐，细致为我涂好伤药后便抱着膝盖坐在窗边，风吹窗纸，哗哗作响。

「会着凉的。」我走过去，伸手关上窗。

明轩抬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强忍的泪，他哽咽问我：「他们是不是要把您抢走？」

我说不会。明轩显得不相信，我笑着说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不会有人来抢。

明轩摇头：「您那么好，给我煎药，教我读书，爹把你带回来，我才体会到有娘的温暖。您总觉得我是小孩子，很多事不懂。

「但我分得清好坏，今日那些人虽锦衣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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