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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因为刚进家门,不好做主,便问了下人,经常跟着霞章办事的那位管家告诉我说,炳诚少爷和霞章是在北边认识的比兄弟还亲的好友,至于那台咖啡机,便是新婚礼物了。管家还说,老爷爷建议收下。我一想,兄弟送的东西,哪有不好呢?便做主收了。可没想到回来后,霞章就同我闹了起来。”
宁远怀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裴孺,笑道:“这事儿不怪弟妹,想来是那些下人唬你。炳诚和霞章之间的关系不是说不好,是他二人从治学到政治方面的理念都不一样,才没办法做朋友。”
文薰的眉头间露出两分愁怨,一低头,竟是又要哭了,“但,说来说去还是怪我。那天和霞章闹起来后,我恼他因为一桩小事跟我发脾气,便自己做主,让下人把炳诚少爷的礼物丢了出去,却不想加深了他二人的误会。今天我们妯娌间出门小聚,回去后听到下人回话说炳诚少爷把霞章抓到秦淮河上去了,他们手里拿了刀,拿了枪,拿了棍,像是要打人呢。”
文薰又是哭,又是自污,铺垫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句话。
她这一句夸张的话,说得裴孺如坐针毡,说得宁远怀目光不善。
大约是裴炳诚平日行事素来乖张,宁远怀居然也不怀疑,他看着总理确认:“真有这回事?”
文薰道:“家里的老爷太太都吓得报警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我想求老人家去找朋友帮帮忙,可老爷子说,我们这等平凡人家,出了什么事,除了能相信政府,还能有什么运作呢?我也是想到霞章和炳诚到底朋友一场,所以才来冒昧地求裴叔叔。”
她话里话外都无漏洞,裴孺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安慰,“你莫急,大约是下人说得吓人,其实是小孩子间的打闹罢了。”
文薰不给他继续脱身的机会,借着宁远怀的东风,再一次哭到:“我知道今日来得冒昧,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裴叔叔,这件事纵然有千种过错万种不是,都是我一时小气闹出来的。还请叔叔跟炳诚少爷明说,要打要杀,冲我来就好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才刚新婚,要是没了丈夫,以后该怎么活。便是回到娘家,也是要在街坊四邻面前丢尽脸面的。”
说完,又是捂着脸一顿呜呜抽噎。
裴孺感受到宁远怀看过来的目光,已然是被放到火架上烤了。他被逼得站了起来,给出态度,“侄媳妇,你放心,我这就去找那个孽障。”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说给人听的,“敢在金陵城里动粗,我看他是无法无天了!”
文薰不理他的话,只一味道谢,“多谢叔叔。”
宁怀远若有所思,却愿意给声安慰,“弟妹,你不必害怕,说白了,多大点事呢?我先派人送你回去。”
裴孺也道:“是啊,保不齐是下人胡言,等你回去,霞章已经在家里等你了。”
文薰连连应答,站起身来,“多谢叔叔,多谢大公子。”
她和戴森一起被等在门口的总理秘书送出官邸,出来时,文薰又礼貌拒绝秘书的远送,“我是家里的车送来的,就不给秘书长添麻烦了,我和朋友自去便好。”
秘书远远一看,也没有强求。
待离了人,戴森忽然低声一笑:“呵呵。”
文薰还擦着脸上的泪痕呢,不由得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戴森拿腔作调,“我今天终于明白,【眼泪和柔弱可以成为女人的武器】这句话蕴含多少真理。”
文薰嘲弄道:“这些武器不都是男人自己送到女人手里的吗?”
戴森点头,又认真地说:“温妮,你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你对社会规则有清晰的认知,而且你很善于化用这些规则来保护自己。”
文薰略带忧愁地喟叹,“形势比人强,我也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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