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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心乱如麻。

四统领统治风山域二十来年，是指现今这四位统领, 而在更久之前，风山域也曾被其他人物掌控着。

其中，牧家这把火在风山域燃得最久, 时间线长达五十年。

能够活跃如此长的时间, 牧知芒本人绝不是善男信女，尽管在她淡出大众视线的四十年中，她的事迹渐渐无人传播，但细究起来, 桩桩件件骇人听闻。

朝景之前查过牧知芒的照片, 可那是四十多年前的, 这么久，她也想不到萍水相逢的慈祥老婆婆就是牧知芒啊。

她思绪如潮地吃完一整桌子菜，见那两人争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而且说的话都是她听不懂的。

于是,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手头有点事做，她拿起盘子就要舔。

“够了, ”牧知芒疲惫地说, “摇星, 别让我生气, ”她看见对面朝景的举动，心疼道, “小朝朝别这样, 菜马上就端上来。”

“好。”

朝景坐好, 双腿夹着手，浑身上下写满了尴尬。

牧摇星见牧知芒撇过自己和个小屁孩说话，心中不悦：“你年纪大要开始做慈善吗？这哪里来的小孩？”

牧知芒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一个六岁的小孩，比你努力上进，你再这样下去，就算我给你留座金山，也迟早被挥霍光。”

“我早就告诉你，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为什么不能让我过我想过的生活？”牧摇星吼道，“你永远这样自以为是，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牧知芒的情绪始终没有太大变化，看着牧摇星：“我没考虑过？‘去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三年前我就这样说。现在，为什么你要频频带着你的每任男朋友回来？”

牧摇星说：“我只是想让他被认可，阿微是我唯一的选择，一辈子都是。再说你年纪也不小，牧家迟早有个继承人，阿微他很合适，你把牧家交给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牧知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瞥了眼因为牧摇星的吵闹而手足无措的孩子，淡淡地重复道：“回去。”

这时有个人高马大的女人进来，牧知芒对她吩咐道：“带小姐回去。”

牧摇星还想挣扎，却直接被那女人拖走。

包厢里终于安静。

“小朝朝，被吓坏了吧？”牧知芒过去轻柔地抚摸朝景的脑袋，“唉，我真是惯坏她了。”

朝景吃力地摇头：“不，没有，没吓到。”

牧知芒细细端详着她：“小朝朝，你的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是的，婆婆，”她适时起身，“谢谢婆婆招待，我要走了。”

看来是真的被吓到。

牧知芒眼神越发得温和：“今天是婆婆的生日，能不能多陪婆婆坐会儿？”

朝景张张嘴，又听话地坐回去，说：“生日当然要开心，婆婆别这样。”

“嗯，开心，”牧知芒笑笑，叫人端上第三桌菜，让朝景吃，自己则怅然若失，“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孙女，天真，愚蠢。”

她想起很多事，感慨万千：“我走到今天这步也不容易，我的女儿更聪明，可她意外去世，是我心中的痛。”

“后来我对孙女的教育弥补了某些缺陷，可她仍然这样，甚至能够将在手中的权力拱手相让，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选错了人……”

朝景默默吃菜，眉头轻蹙，好奇怪的话，简直前言不搭后语。

被弥补的某些教育中的缺陷导致什么后果么？这个曾经发生的后果在牧摇星的身上重演？起初又要选什么人？

牧知芒陷入回忆，良久才回神，慈爱地注视着朝景：“小朝朝，婆婆很想收养你呢，你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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