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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句话：能和你打电话吗？

夏暖想了一下，回了可以。

下一秒，一通电话就打过来了。

娄苏开口第一句，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你没睡啊。”

不知道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还是怎么了，娄苏咳嗽了几下，“我，我——”

夏暖：“我刚睡醒。你说想要找个时间见面，大概什么时间。提前说好，如果是感情问题，我的回答一律都是拒绝。其他的想聊什么都行。”

娄苏打了一肚子的草稿瞬间变成了废稿，表情也变得有些委屈，“夏暖，夏暖，你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机会。”

夏暖叹了一口气，“你看看你，大好的年纪，何必吊死到我这一棵树上呢，我不给你机会才是对你好啊。再说了我要是一直吊着你，那——”

“我宁愿你吊着我。”他这句话说得极其轻，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夏暖这时候还有心情打趣，“可是那样是不道德的，我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

她突然闭上了嘴。

“喂，娄苏，你不会——”对面的哭泣声很轻，夏暖有些无措，怎么好好一个人突然哭了呢。

如果之前有人告诉她娄苏会哭，她肯定会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可是今天真的听到他的哭声之后，夏暖才明白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她什么都没干啊，夏暖也有些欲哭无泪，怎么对面就哭起来了呢。这个时间还没睡，娄苏不会是在喝酒吧，不然怎么会哭，这和他以往的人设完全不搭边啊。

“娄苏，你喝酒了吗？”夏暖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要是他真喝醉了，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打给娄苏的助理。

娄苏唔了一声，他擦掉眼泪，“谁哭了。”

看样子是真的不太清醒，她明明问的是对方喝酒没有。

夏暖哄着他，“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

娄苏嘟囔着说：“睡不着，从你回来之后我就只睡了几个小时。”

喂喂，这样是真的，那你现在还敢喝酒，不是找死吗？

“你现在去睡觉好不好，我一会让你助理去找你。”

夏暖点开娄苏助理的头像，现在马上要五点了，虽然有些抱歉，但是娄苏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挺令人担心的。

“如果你不过来，我就不睡。我就是想见你，我就是想你了。如果你让我助理过来，我就会非常非常生气。”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像是撒娇一样，还带着刚哭过之后的脆弱感，和平日里完全是两个人。

“你为什么要说刚才那样的话，我就是喜欢你。”他好像又哭了，“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我就不生气了。”

夏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怎么醉了之后平常狂炫酷霸的人变成了哭包。她不该这么早就回复娄苏的消息的，如果等到白天再回，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夏暖拿出备用机给娄苏助理打了一通电话，虽然直到铃声最后一秒对方才接。

“你刚才是不是给别人打电话了。”娄苏质问地说，然后他哼了一声，“我现在生气了，如果你不哄我，我就不理你一分钟。”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随之而来是平稳的呼吸声。

夏暖身体放松，长舒了一口气，没敢立刻挂断电话。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电话里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和物体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娄苏的助理来了。

夏暖出声：“是小秦吗？”

电话被拿起来了，“夏姐，是我。我已经过来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夏暖：“好，麻烦了。”

现在已经五点半了，夏暖拉开了窗帘，天边亮起熹微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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