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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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总共四栋小楼，他将最清净的那栋楼收拾出来给沈九晔住。

柳月容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惊得张圆了嘴巴：“子庭哥哥偏心，我想住那个小楼他都不肯呢！”

说这话时，正是在庄主家的饭桌上，程庄主听了这话便问程子庭：“子庭，你那个朋友究竟是什么人？”

程子庭咬着筷子，心中暗恨柳月容多嘴，含糊道：“他不是武林中人，是我之前去给义父拜寿在路上遇到的，他人很好的，一直照顾我的起居。”

程夫人听了道：“那你有没有好好谢谢人家？”

“有啊。”程子庭想起两人那些或激烈或缠绵的欢好场景，不禁脸上发烧，“我有好好感谢他的。”

凌云昭坐在他对面，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把他这别别扭扭的模样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嚼碎了嘴里一块蘑菇。

沈九晔的待遇一下提高了几倍，每日出门晒太阳都有专人服侍，伤势也很快恢复，已无需再包药布。他叉着腿碰了碰胯间红紫结痂的阴茎，不确定的问凌云昭：“这里真的可以复原？”

凌云昭面无表情：“你说的复原是指什么？”

“就是用这里排尿，以及……”这些疑问其实已经困扰了他许多天，今日问出来还是有些羞赧，“硬起来。”

凌云昭的视线在他腿间慢慢地移动着：“排尿是可以的，但硬不硬不确定。”

沈九晔飞快地皱了一下眉，给自己套上裤子。

凌云昭站在他床边，思索着开口道：“我看你和程子庭的关系非同一般？”

沈九晔不得已日日都和他见面，已没有了之前那种急于报仇的冲动，平静道：“他救过我。”

“他是怎么救的你？”

“说来话长。”

凌云昭一撩衣摆在床边坐下：“愿闻其详。”

沈九晔微微一惊，但很快冷静下来，把自己遇难的经历讲了出来，他原本只想说被蛇咬伤一事，可不知怎地越说越多，越说越细，最后竟将被采花盗兄弟劫走侮辱虐待的事也讲出来。

凌云昭起初只是微蹙双眉，听到后来脸色越来越难看。沈九晔注意到了，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我落得如此境地，都是被你害的。”他最后总结道。

凌云昭蓦然瞪大双眼，双手也在大腿上攥成拳头。

沈九晔凑近他轻声问：“你同情我吗？”

他鼻端温热的气息喷在凌云昭耳畔，激得他猛地站起身退开。

沈九晔见他要走，向前一挣从床上站了起来，又追问道：“你现在后悔吗？”

没人回答他，凌云昭已经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