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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珂：“你吃了就知道了。”

靳言接过瓶子看了看：“苦我可不吃。”

赵珂把眼镜戴上：“不苦。”

靳言再二话没说就把药给吃了，还嚼了嚼，真的一点都不苦，而且还酸酸甜甜的，他甚至还想再吃两粒。

“啊，我要死了，秦许，我要死了……”

姜柠的声音都在打颤，他感觉自己的魂飘了出去，飘到了云彩上，他要升天了，他需要帮助，只有秦许能救他，他一声声喊着秦许的名字，到后来直接喊了老公。

秦许却是不管他，小丧尸就是娇气，估计是做噩梦了吧，他自顾自的喝着奶，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在这深秋吃饭前先喝几口奶暖暖胃，一会儿吃饭才吃的香。

他像是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嘬着奶瓶嘴，努力的吸着，果肉被他吸了上来，今天的果肉是草莓尖尖，在牛奶里露出粉红的好吃的颜色，酸酸甜甜的很开胃，他很喜欢，于是密密匝匝的咬着草莓尖尖。

姜柠求救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或许他也知道，向秦许求救是没用的，或许是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求救了。

他放弃了，一双眼失去了焦点，只剩下还在起伏的胸腔证明他还在呼吸，他还活着。

靳言扯了扯领口，感觉不大对劲，他有些热：“这到底是什么药？保暖药？让人们在这个冬天靠吃药发热，不再感受到冬季的寒冷？”

对面的赵珂拿着笔和本子，盯着靳言额头上出现的汗珠，又看了眼时间后，一本正经的在本子上记下：１０分钟，药效发作。

靳言探过头看着他的本子，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他热的把外套都脱了，还不忘夸奖一句：“你这个药，效果不错，但我觉得有点药劲儿太大了，不适合老人和小孩子服用。”

他起身想要去倒一杯水喝，结果刚走一步，就摔倒了在地上，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腿，就听唰唰唰。

一扭头，穿着一身藏青色绸面睡衣的赵珂，优雅的翘着腿，修长的手指握着细长的笔，在纸上又开始写了起来。

写两个字停顿然后抬起头，用那种观察试验品的冷静目光看着有些狼狈的靳言，灯光打在他的镜片上，是那种清清冷冷的亮光。

靳言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看着赵珂在自己身上游走的视线，确认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然而赵珂只是收回视线，继续在本子上写了起来。

一种愤怒和羞耻在靳言的心里升起，他很少有这种情绪，可是这次他很生气。

赵珂听见声音抬起头，靳言却不在原来的位置，他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踉跄的背影和一扇关上的房门。

“轰”的一声响，仿佛想用这扇门把这个房间砸塌，把他埋了。

赵珂眨了眨眼睛，在本子上写了个问号。

姜柠趴在那里，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纤细的脖颈上因为向下弯，颈椎骨都变得明显，在最上面的那个骨节上凝结着一滴汗珠，那不是他的汗，是从秦许的发丝上甩下去的。

汗珠在骨节上晃了晃后滑了下去，掉进姜柠满是牙印的锁骨窝窝里。

姜柠想骂人，他真的想骂人，脑袋却一点点的撞到了前面，这让他更想骂人了，要不是他嗓子哑了他一定骂人。

但好在，他的情况很快就被发现了，一只大手挡在了他的脑袋前。

姜柠气的努力使劲把脑袋往那只手上撞，你这个不是人的家伙，但是那只大手反而像是在逗他玩一样，拨弄了几下他的头发。

秦许：“还这么有力气，我就放心了。”

姜柠：！！！

不！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窗户外又飘起了雪，纷纷扬的雪花好像说明了它的制造者此时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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