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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还有措呆毛，看起来很好摸。

唔，按理说，染发过后发质会变得很差，但竺砚时的头发依旧柔软顺滑，手感极好。

宋之聿回味了一下刚刚的手感，又抿唇笑了下，盘算着下次摸他头发的机会。

课桌前，竺砚时的比在书上使劲戳，小人铺满了课本，凶神恶煞地朝着一个方向叫嚣，尽头直指右边的宋之聿。

和宋之聿做同桌好无聊，竺砚时扔掉笔，盘算着一会儿该去哪个窗口打饭。

放学铃声刚想，他就窜了出去，速度快到宋之聿都没能出声喊他。

竺砚时吃饭速度快，回教室前先去了趟洗手间。

乌金西坠，这个时间点，灿金的阳光铺满了整个天际，橙粉的云霭一层层叠荡开，霎是好看。

洗手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依稀的水声。竺砚时倚在门框边上，给宋臣年发了消息，问他想吃什么，他去校外帮忙带一份回来。

隔间里传来两道调侃声，是两个男生，乍一听很是耳熟。

“妈的，真看不惯郝毅那副嘴脸。要和实验班打比赛的人是他，输了的也是他。他自己丢脸也就算了，还非要拉着咋们班的人和他一起丢脸。”

“就是啊，刚我朋友还来笑话我，一个班的人硬是没打过竺砚时。”

“不仅没打过，咋们那郝大班长还被竺砚时打伤了呢，这不，刚和老班请了假，去医院拍了个片，拿着那个鬼片子在班里和女生卖惨，整出一份为班级荣誉奉献的样子，看着都晦气。”

宋臣年看着手机里的消息，莫名其妙地念叨了两遍：“找什么场子啊，难道要去137找郝毅吗？”

教室里坐着的人渐渐多起来，人声喧闹，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但还是被路过的宋之聿给听到了。

头顶的白炽灯光线刺眼，宋之聿落座，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自己的隔壁。

竺砚时的座位还是空的，但书包还在。

宋之聿收回眼，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下自己的指腹，盘算着时间。

五分钟过后，晚自习铃响，竺砚时的座位依旧空空荡荡，整个教室只有笔尖在试卷上移动的沙沙声。

十分钟后，最后一排发出一声轻微的响，没被任何人注意到。

等到有人回头时，才发现那两个座位上空无一人。

“不止呢，他刚刚还买了张电影票，说打算晚二才回来……”

竺砚时闻言，停下了回消息的动作，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扣了两下，发出两声清脆的响。

他给对面叫唤着要吃鱼香肉丝盖饭的宋哭包发了个消息。

竺砚时琢磨了一下这个形容词，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宋之聿靠着墙，颈骨微凸，脊背挺得很直，在单薄的衬衫上映出一道清晰的脊骨线条，冷白的皮肤在光下透玉一样的光泽。

大概是竺砚时的话太伤人，宋之聿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更低，他的手指搅了下，指腹被捻得通红，随后慢吞吞地收回自己受伤的右脚，语气状似随意：“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了……”

他的手虚虚搭在膝盖上，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毕竟你哥哥和我爷爷说，你很喜欢我，也很想和我做朋友。你是我回国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我们又是同桌……”

竺砚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眉头锁起来。他哪来的哥哥，又是那个王八蛋说的他喜欢宋之聿？

等等，竺砚时回想了一下那天他和宋臣年之间的聊天内容，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他好像，还真的这么说过……

“你就让你哥说，我很喜欢宋老爷子的孙子，对他心生敬仰，所以一直想和他做朋友。从前没机会见他，现在他回国了，我特地毛遂自荐，还请他不要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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