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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床上，曾经清亮的眼神茫然没有焦距，见到他来的时候甚至流着口水对他傻笑。

傅恒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身子摇晃了一下，往后退了一大步。

明代已经认不出来他是谁了。

他将老鸨拉出门外。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老鸨眼神躲闪。

“这我哪里知道，昨晚不是傅将军你审问了我们明公子吗？我们明公子一双弹琴的手，硬生生让你给毁了，这以后要让他怎么弹琴取悦客人？这样身价是会大打折扣的。”

“不可能，一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不然他不会这样的。”

“这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明公子在我们芳菲阁里一向养尊处优，一定是昨晚受了什么刺激，让他承受不住”

“给我滚出去。”

傅恒夜突然大怒。

萧乐坐在明代床前，哭的眼睛红肿。

不过一夜的时间，他好好的公子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尤其是傅恒夜朝着明代走近的时候，明代像是受到了惊吓，身体不住的往后缩，直到傅恒夜停止脚步，明代才安稳下来。

傅恒夜，“”

明代害怕他，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还有那么一丝丝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对明代那么狠，可他就是被气昏了头，一时没忍住。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傅恒夜沙哑着嗓子询问守在床前，眼睛哭的红肿的萧乐。

昨夜傅恒夜审问明代的时候，萧乐给赶了出去，可他守在门口，之后又查看过公子的伤势，自然知道在明代身上发生了什么。

或许明代受的折磨比他看到的更多，而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将军便是罪魁祸首。

他们家公子那么好的一个人，凭什么呢？

“公子之所以变成这样，将军不就是罪魁祸首吗？萧乐只是一个卑微的奴才，人微言轻，可公子实在太苦了，将军就不能放过公子？非要逼死他吗？”

傅恒夜第一次被一个奴才说的哑口无言。

“我了解明代，我用在他身上的那点伎俩还不至于让他崩溃，他在芳菲阁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萧乐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萧乐的神色有些悲哀，这就是他们这些底层奴仆无法反抗的命运。

他根本就不敢去想，那么美好的公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从云端跌落到地狱，日日遭受这些折磨。

“我自己其实也不不太清楚公子身上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有一次无意中听到妈妈提起，她说公子骨头很硬，他们用尽了手段，公子都没有低头折腰服软。

公子的第一次接客就是被用了药的，是一种对身体有伤害的烈性药，公子一开始抵死不从，妈妈没办法，只能给公子加大了剂量，用了普通人的双倍剂量，时间久了，公子的身子也就废了。

再加上公子每次接客妈妈都会偷偷给公子用药，这些公子都是不知道的，公子房间里燃着的香薰以及公子沐浴的汤药都是加了那种药的。

公子已经被折磨的快要崩溃了。”

明代是萧乐见过的意志最为坚定之人，即使落入如此境地，成为无数男人的掌中玩物，他们家公子的腰背依旧是笔直的，没有用药的时候，神色永远都是清冷孤傲的。

这样的公子，他们怎么忍心？

就在这时，外面匆匆忙忙进来一个侍卫，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侍卫看了明代一眼，欲言又止。

傅恒夜看懂了侍卫眼中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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