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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

自己是边塞的孩子。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爹娘善，只有他们给在寒冬的我们开了门。”

“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

“是族老去世前告诉我的。”

“你舅舅一家也很关心你，但是前两年, 西域来犯，他们一家全都上了战场。”

“在去战场之前，他们来找过我爹，让我爹带他们去找了武将军，他们谈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到。”

“他们去做卧底，换你在京都活一条命。”

“对不起。”

“要是非要说的话，要不是我爹，你们一家现在肯定还好好的，其乐融融的，说不定，你已经有了好几个小孩儿，是我跟我爹害了你们。”

“呜呜”

“我知道我爹死之前，肯定特特别想跟你说这件事儿。”

无忧对父母的印象几乎为零。

父亲在他记忆中早就被公子临代替，只有母亲，他只记得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但是她说话很有重量，她也总比旁人看的透彻。

老说做人要拿的起放的下，输赢都是一辈子。

这话无忧记得。

小时候他还奇怪这话自己是哪里听得。

“他们的尸骨呢？”

无忧想去看看他们。

恨吗？

恨！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恨谁。

生恩大吗？

大。

可是养恩也重。

自己应该恨公子临的，可是他做不到。

“我想去看看他们。”

“我爹娘的，还是我舅舅一家。”

“没有找到。”

无忧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烛光。

他试图通过公子清安说的这些，回忆起三岁之前的记忆。

可是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记得京都那些孩子，嘲笑自己的口音。

他们不敢当着大人的面儿说，就一面对自己很好，一面抱团欺负自己。

在这环境里面，无忧学会了反抗。

他跟这些孩子动手。

那时候他才三岁。

三岁的他，一个人给一群孩子围着，经常打的鼻青脸肿的，那些京都的小少爷们打不赢他，就去告状。

公子临说，认可，是靠自己赚来的，用的什么方法无所谓，只要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就好。

那时候公子无忧要的是同龄人的尊重。

再大些，他听懂了，府上的下人私下说的那些话，他们说自己是假少爷，说府上的真少爷回来的那一天，就是自己被赶走的时候。

六岁的公子无忧，将三岁的时候用在同龄人身上的那一套直接照搬，用在了府上这群下人身上。

这一切公子临都看在眼里，可是他放纵无忧用这种方式成长。

“你为什么没有打我。”公子清安没有想到无忧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一样。

“我为什么要打你，公子清安，你说的对，我应该恨你们的，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我的亲人了，真的一个都没有了。”

“我真的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什么都是假的，你知不知道。”

封双出去找了吃的回来就看见两人像是在争吵。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无忧问。

封双看着他，没有回话。

“我身世的事儿。”无忧提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从京都走之前，才知道的。”

“是吗，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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