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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不过是利用笛音，调动了龙气布置了异度空间。

在这个空间内, 他要没有声音，就发不出任何声音，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是什么人？”空青缓缓站起，神情凝重道。

卫慕白没有理会, 笛声一变, 婉转悠扬, 却蹦出一个个金色佛文, 竟然是梵音。

那些佛文缓缓飘到魔琴上，绕着它与赤娘打转，梵音袅袅，一遍遍洗刷她们身上的魔气, 一人一琴渐渐恢复平静。

赤娘无力到底，长琴也猛地停下，琴弦断了三根，就好似主人失去了三指头般, 琴身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缝，彷佛一不小心，这把琴酒彻底毁了。

同时, 赤娘的嘴角沁出鲜血，双眼无神的看向天空，嘴里喃喃，“阿难，阿难，娘终究救不了你。”

空青脸色一变，顾不得防备卫慕白等人，急急奔过去，把人扶起，半抱在怀里，“赤娘！”

他伸手探脉，发觉已剩下最后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悲痛，“赤娘，可有遗言，为师会为你打成。”

赤娘缓缓转头，看向他难过的面容，缓缓摇头，“师傅，对不起，辜负了你的精心培养，但我不悔，关在牢笼里，即便力量再强大又如何，终究不过是囚笼，只有出去，出去才能真正追寻大道。”

“赤娘，你别再说了，外面的道，与我们无关，”空青又何尝不明白，他已经是龙神教第一人了，力量不断增强，却永远没有突破的可能。

难道他就没想过离开这里吗？

想他空青惊才绝艳，二十五岁就成为当世第一，自也想方设法，想要出去。

而事实上，他瞒着所有人，也找到了机会。

可结果！

空青狠狠闭上眼，也不过是沦为凡人罢了。

当年，他随着悄悄潜入龙域的蜃族，出去过一次，可到了外面，他便发现根本没有龙气。

他身上的力量快速消散，不过短短三天，就变成了一个普通凡人。

他不服输，认为在外面，也能找到自己的道，可在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发现，外界的天道既宽容又严格，已经规定好的修仙之道，就不容更改。

他没有灵根，即便再有悟性，也无法把灵力纳入体内。

他尝试用类似的方法，利用琴音操控灵力，因为悟性极佳，他也成功了，可以运用这种力量对敌。

可也只是运用，依旧无法吸收。

这便导致了，在外界，他只能是一个凡人，一个寿命不超过百年的凡人。

当时，他已经六十岁了，在龙气消散后，皱纹迅速爬上他的脸，且每使用一次琴音御灵，耗得都是他的心力和寿命，头发也一点点变白。

他便明白了，在外界，他甚至活不到六十五。

苦苦摸索了五年，终究是没找到修炼办法，在寿命耗尽前，他回到了龙域。

用了半年时间，把所有的龙气重新修炼回来，他又恢复了年少时的样貌，只是那头黑发再也回不来了。

在龙域，他还能活上几百年，可在外界

空青苦笑，“你出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他刚想顺着话头劝阻，却见赤娘目光灼灼如燃烧的烈焰，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我要救我的孩子！”

“师傅，求你，孩子是无辜的，他少了一魂三魄，我知道外界有方法救他的。”

“那个孩子，你不是没生出来吗？”空青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难以置信，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思维都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赤娘紧紧拽住他的手，那双手因用力而泛白，骨节都隐隐凸起，她悲戚道，“我生剖出来了，在他灵魂尚未完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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