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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膈应到不行。

她许茴，靠自己就可以成仙成神，何需吞噬同类的灵魂，何况还是恩人的灵魂？

这叫她不舒服极了，浑身不得劲。

这被她认为，是不愿意承受道德上的瑕疵，她许茴可以不那么光明正大，但决不能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系统，阻止他，禁锢他的灵魂！”

虽然是在她的意识海，但在卫慕白强烈意愿的控制下，她也无法阻止灵魂持续溃散献祭。

可她没忘了，系统都能控制自己的神魂了，那应该也能控制卫慕白的神魂。

果然，下一秒识海内逐渐溃散的灵魂被定住，不再有任何动作。

但系统无法控制在外的残魂，卫慕白的献祭依旧在。

那虚弱到只剩下残影的魂魄，哀求地看过来，深情而焦急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接受。

许茴心头猛地一颤，指尖早已攥得发白，面上却仍波澜不惊：“系统，可有法子继续收取神血？”

她眸光如寒潭幽深，既然神血是护住神躯的关键，那把它全部收走，就可以脱困了吧？

【叮，你的身体经过了神血改造，已经是神玉石之躯，以神玉锻造的兵刃，是弑神的最好武器。】

许茴唇角微抽，只觉荒诞无比，“这是要我将自己炼成凶兵？”

【叮——】系统机械音带着某种诡异的雀跃，【太阳真火可熔神玉。】

这还真是，环环相扣啊！

指尖微动，瞬移符化作流光没入虚空。再出现时，她已立于卫慕白身侧。

界碑轰然砸落，卫慕白笼罩在界碑的界域之内，身体不受任何神力的影响，同时，剩余的灵魂之力也散不出去，被牢牢禁锢在界域之内。

他惊讶的转过头来，虚弱而急切的开口，“阿茴，放开我，用界石保护好自己，只要成仙，你就安全了。”

卫慕白艰难转头，眸中映出她冷冽如霜的面容。他嗓音沙哑如裂帛，却仍带着一丝焦灼的温柔：“阿茴放开我用界石护住自己待你踏碎仙门，便”

“便如何？”她忽而勾唇浅笑，笑意却似寒潭浮冰，未达眸底，“我的成神之路，需要你自以为是的牺牲吗？”

卫慕白喉结微动，唇边扯出一抹苦涩，低语如风中残烛飘摇，“既已踏上无情道……”

他抬眸望她，眸光复杂如绞碎的星河，“怎还守着这满身棱角？偶尔……自私一回，又何妨？”

许茴冷笑出声，指尖漫不经心摩挲着界碑纹路，“我不过是不想背负他人因果。”

她垂眸时，睫羽在颊上投下冷冽阴影，“无牵无挂，方得自在——这人情债，我偿还不起。”

卫慕白长吁一口气，虚弱的阖上眼帘，睫毛在青白的肌肤上投下细碎阴影，唇间溢出呢喃，轻若飘雪：“阿茴……”

许茴不再理他，将自己藏于虚境之中，从识海中拿出三足金乌的蛋，隐隐有凤鸣之声穿透虚空。

毫不迟疑，拿出所有极品灵石，炼化成极品灵髓，吸收体内，转化为精纯的火灵力，传输给它。

金乌蛋忽而震颤，蛋壳上展现出金纹，并愈发炽烈，似要挣脱束缚破壳而出。

许茴额间渗出细密汗珠，十指翻飞结出繁复印诀，将体内翻涌的火灵力凝成实质光带，源源不断注入蛋中。

虚境中忽有烈日虚影浮现，九道火舌自虚空垂落，缠绕着金乌蛋缓缓旋转，将整片空间炙烤得扭曲变形。

金乌蛋的震颤陡然加剧，蛋壳上金纹如活物般蠕动，迸射出刺目金芒。

“咔嚓——”

一声清越鸣响撕裂虚空，蛋壳裂开蛛网纹路，赤金流光自裂缝中喷涌而出。

许茴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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