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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遥说:「我打开你的邮箱,看见那孩子给你发了好多封邮件,她应该一直记挂着你。」
她问:「你想离开吗?」
余思遥不理解他的情感,就像他无法理解她那种对人体基因研究的全心全意的狂热。
余思遥说:「阿宁,这项计划已经拖延半个世纪,你的父亲去世了,哥哥也去世了,最好的研究材料都在半途自毁了,只剩下你这个半成品……」她坐在那里,语言还算冷静,只是面上泪珠滚滚,「我知道你辛苦,因为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你既是志愿者又是观察员,哪里有人能承受得住一边用刀在自己身上割一边告诉别人有多痛、流了多少血呢?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孩子,再这样下去,即使是你没有疯,我也要疯掉了……」
昏暗的房间里,除了一床一桌一椅,就是数不清的置物柜,柜子上的落满了灰尘,他是这个小房间里唯一存活的囚徒。
他没有任何表情动作,整个人像灰尘一样沉默。
余思遥走了,忘记锁上那道门,他抬头可以看见外面幽黑逼仄的走廊,暴雨的潮冷都要随着未关进的门缝涌进房间地板。
电影里看过无数次的越狱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有不真实的感觉。
那个雨夜他穿过泥泞的小路和残破的教堂,花园墙壁上倒垂的野棘草勾破眼角,凌晨的郊外还有马车挂着风灯哒哒驶过。他从地下通道走向地上,看见太阳照到建筑物上,拱门前悬着白色的圆球状的路灯,灯下倚墙站着穿马甲的维修工,路旁摆着红白相间的圆锥路障,走过的地面汪着清水,路的那头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而几个年轻女孩抱着书迎面走来,谈笑声清悦动听。
他抬起头,看见这所名校的校名在咖啡底色的竖牌上,像抹了石灰的英文涂鸦。
那一串号码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说话。
流浪的日子里他反复发烧,做无数个怪诞的梦,梦到无数闲人,唯独没有梦到过她。
收留他的好心夫妇开着一辆房车,他清醒的时候下车坐在马路边晒太阳,晚上就睡在车内的小沙发上,后来病好些了,也帮着夫妇俩做些卖手工小木偶的生意,他到底年轻聪明,学什么都快,夫妇俩一年到头四处旅游,带上一个他倒也不觉得累赘。
第二年夫妇俩表示愿意带他回北欧治疗,他在那个黄昏很长很长的国度呆了九个月,每天去城市广场和孩子们玩也和鸽子们玩,再自己骑着自行车穿过城镇河流和小桥回家。夫妇俩第一次看到他写出英文和汉字,高兴地开了个家庭派对庆祝。
下定决心回来的那天,他卧在阁楼角落看书,楼外树梢一只松鼠跳上窗台,掉了怀里的榛子,那颗榛子滚落到他脚边。他起身捡起榛子还给松鼠,回来翻找刚才看到的那一页,那是一本中国人撰写的野史杂谈,他没有翻到自己看的那一页,反而看到了一句诗:「沛水停桡几问津,扁舟曾忆此中身。」
一千多个日夜了,在这个低矮的阁楼,无人打扰的秋天,毫不相关的诗句,他双手握着那卷书,泪流不止。
“可我想回来,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什么都不怕,我爱你。”
他们总是在异乡才会抱得更紧,少年时江南水乡的茜纱窗,长大后风雪山头的冷月光,面上早已分不清是谁的眼泪,贴得这样近这样紧,只是做了亲吻这件事。
房间里的暖空调没打开,两个人抱在一起久了仿佛被冻住,身体打开容纳都显得艰涩,他的手指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却会像春水活泛,她恍惚觉得躺在这张床上就度过了四季轮回,冬风冬雪在山崖外,春花春水盛开流淌在她的身体上,而段余宁是夏的无尽热意,她最喜欢的季节,汗水和喘息声交缠,他的肌肤上所有动情的证据都是她蓄意留之。
翁沛用汗津津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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