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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也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

一般来说, 走力量路线的先天，在大层次内, 只从力量上来说，是不会比其他路线弱的。

比如敏捷系的中阶, 只比力量的话，大概率比不过力量系的初阶。

“杨争练的是鹿戏，一般来说, 都认为鹿戏是最全面的, 最没有短板的。”王老师道。

“嗯, 也有说，是最普通，最没有特点的。”魏老师接道。

三人一起大笑。

这算是武道界的一个段子。

鹿戏听起来很好，比鸟戏有力量，比虎戏灵巧，比猿戏有速度，但再反过来就是力量不如虎戏，灵敏不如鸟戏，敏捷不如猿戏……

端看练的人了。

杨先天会练这个是因为上一次练的就是这个，上一次会练这个……完全就是因为瞎练。

刘教练的水平就在那里放着，过去的杨争也不是个多有天份的，甚至都说不上多么努力——她不是不努力，但还在高中阶段的她就是正常的努力，那时候杨争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而且……杨先天一直对自己是没有什么B数的。

这重来一次，早先还一直幻想着自己能考上大学呢，上一次，更是觉得没问题。

哪怕那时候她成绩一塌糊涂，也觉得到了高考能发挥超常。

然后，果然就正常了。

没有学上了。

没有武道班的早练晚练了。

摆在她面前的，要么，是随便学一项技术，要么，就是打工。

轻松一点的选择前者，艰难一点的选择后者。

杨先天却两个都不想选择，她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武道的，是真的想在武道上有一番作为的……起码，也要成为武者。

抱着这个信念，杨先天开始了打工。

总之，过去就是在鹿戏上练到了后天高阶，这回来后，杨争也不太可能改变，就一直练了下来。

是的，她后来到了李氏，是有练李氏的功法，但现在……也拿不出来啊！

就算偷偷的，也只能练点内功，招式什么的是绝对没办法展示的——只从这一点上来说，杨先天也是盼着她家李总赶快把道馆给建起来。

不管怎么说，杨先天对外，就是练的鹿戏！

而现在，练鹿戏的杨先天，三拳把练力量的苏绿给打下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两位老师……杨争，其实，已经不是先天初阶了，也不是先天中阶……”解说一边说，一边看着两个老师的脸，然后慢慢地道，“而是高阶？”

两个老师没有立刻回答，虽然不是很详细，他们面前也是有每个选手的大体资料的。

这杨争，没有传承，当然不会有，练的是鹿戏嘛！

成为先天，还不足两个月。

然后现在就高阶？

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在咨询对方的意见——有这样的先例吗？

好像没有吧。

我也不记得有。

真没有？

……

眼神的交错中，两人也得不到什么答案，最后只有王老师保守的道：“这个，不好说……让我们再看看吧。”

而现在，中州省的看杨争，都有些敬仰了。

杨争再次冲他们笑了下，于是那大团的撩气值蜂拥而至。

然后杨先天笑的就更为……和蔼了。

嗯，虽然这个词不是太恰当，但此时，杨争还就是这个表情。

“那个，杨、杨、杨……”倪静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

“你想说什么？”杨先天连声音都带了一份和蔼。

“你是不是高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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