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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地翻开看了看，书上的第一句话便是：

【长生种的记忆会更持久更清晰也更痛苦。】

付江庭看了一眼又把书本合上。

他坐了下来：“这样就完成了？”

“完成了。”楼辰川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辛苦了。”

付江庭笑着接过去：“没事。”

楼辰川也坐了下来，见到桌子上有一本书就拿过来：“《美人鱼传说》？是不是每个族都有童话故事书？”

“应该说无论在哪里都有传说。”付江庭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回去后可以去学院的图书馆看看，每个族的都有。”

“好，挺有意思的。”楼辰川翻开书本，第一句话便是：【长生种的记忆会更持久更清晰也更痛苦，所以不要轻易爱上任何人……】

这一句话占了一页纸，让人无限遐想。

楼辰川沉思，他不太懂，那要活多久才会有这种感觉？像付江庭那样的？

他继续看下去。

【但人鱼拥有一种能力，他们可以选择删除不愉快的记忆，高阶者甚至能删除别人的记忆，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他们可以伪造出一个完美的假象……】

【他们居住在深海，拥有美丽的鱼鳍和尾巴，强大的鱼鳍能让他们自由地飞翔在海洋和天空之中，这一天人鱼王子上岸……】

楼辰川看得有些入迷，这个故事讲的是人鱼王子救了人类王子，但人类王子认错救他的人，以为是隔壁国的公主，于是和对方结婚了。

在他们结婚那一天，人鱼王子并没有变成泡沫，但他把自己的记忆全部删除掉，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相当于灵魂都死了……

在他失忆后，他的亲人遇到海难死亡，国家也遭遇了海兽的攻击灭亡了，就连人类王子的国家也随着时间而消失。

但人鱼王子对此一无所知，他依旧浑浑噩噩，直到有一天他预知到自己的死亡，独自游向人鱼的墓场——海底深渊。

至此，人鱼族最后一条人鱼死亡。

这是彻头彻尾的悲剧，整个故事都在警告大家不要滥用删除记忆的能力。

楼辰川看完后合上书本：“这个王子不合格。”

付江庭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说很惨。”

楼辰川眨了眨眼睛：“如果是你那会怎么做？”

付江庭转头望着烛火：“我不会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他会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楼辰川闻言目光一亮：“你说得对，王子竟然认错人了，如果是我那就换一个。”

“……”嗯？付江庭一愣，但他不是这个意思，“嗯……你这么想也可以。”

付江庭没有反驳他。

楼辰川又看了一眼书本，起身说：“我闻到香味了，我们还是下去吃饭吧。”

付江庭笑着跟着他下楼，他走在后面，顺手把门带上。

晚上大家在海边弄了一个篝火晚会，付江庭坐在一条长凳上看着前面正在烧烤的厨师。

他目光一转，见到楼辰川和同学们在讲美人鱼的故事，他站在篝火的前面，橘红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孔，温暖的光，生活气息浓重。

楼辰川在问身边的人：“你们觉得王子该怎么选？”

一年X班的人各抒己见。

李牧：“我赞同再找一个。”

硅磊等人：“赞成！”

李慕白摇摇头：“你们不明白，他这是爱上王子了，你们的选择是用读者的客观眼光，那不一样，一点都不艺术！”

谢宇同侧头看他：“说得你好像很明白一样。”

何如艺：“这是艺术加工，我赞成李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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