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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嵇捕头道:“据我所知,大人是自愿留在广康的。”
众人都看向了他。
嵇捕头解释道:“大人说广康尚未稳定,所以还要待两年,待广康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后才会离开。”
众人闻言,都由内而外的敬佩他们的这位大人。
众人散了,嵇捕头问祁晟:“你先前不是和大人签了一份两年任职的契书么,大人不走,你是不是还会留任?”
祁晟如实道:“如大人还需我效命,我便继续留在公署,这离契书到期,还有七个月,不急。”
他所签的契书,也是杨大人任职期满的时间。
一晃而过,他也在公署待了一年多了。
由最开始的不情愿,到现在见识过杨大人魄力后的心甘情愿。
嵇捕头把从他这听到的话告诉了周副将,周副将又把这话告诉了杨大人。
“大人为何不直接问?”周副将问。
杨致远写着烦人的折子,说:“这先前就说好了,我身居这个位置,怎好爽约?再说了,若是他不愿,因着我询问,迫于压力继续留下,那我岂不成了没信用的上峰?”
周副将道:“大人先前不就是用了些手段,才迫祁砦官入公署为职么。”
杨致远睨了眼他:“不让他入公署,你带队入山剿匪?”
周副将耸了耸肩,他们打仗都是在平原打,哪里在山里打过仗了,让他带队入山打仗,没准会损伤严重。
杨致远道:“不过说到底,还是卑鄙了一些。”想了想,他道:“你去市场上卖两只鹅,帮我送去他家,顺道透露我想继续留他的意思。”
周副将闻言,喃喃自语道:“这直接一句话的事,怎就绕来绕去?”
杨致远:“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作甚。”
周副将应:“成成成,我这就去给大人打听消息去。”
杨致远看了眼桌面的折子,烦得揉成团扔到了地上。
最烦的就是写折子。
祁晟前脚才下值归家,后脚周副将便拎着两只大鹅到了家门口。
还道是知县大人体恤他辛苦,特意让他送了两只鹅来。
祁晟把两只鹅拴起来后,才领着周副将进堂屋。
陆鸢瞧了眼鹅,这鹅肉可不便宜。一只鹅都得好几百文钱了,更别说两只了,这都得一贯钱了吧?
这知县怎忽然给祁晟送两只鹅过来了?
仔细想了想,知县留任,但祁晟的任期就快满了,估摸着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陆鸢琢磨了一下,嘱咐孩子:“别走太近,这鹅会啄人,”
然后就到厨房沏茶了。
茶沏好,送进了堂屋,这放下托盘,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陆鸢还没反应过来,祁晟就已经如一阵风一样出了屋子。
陆鸢也紧跟在身后出了院子,便是周副将也跟在了后头。
出了院子,才看到被抱在怀里的秋花,抽抽搭搭地指着大鹅告状:“它啄我屁股,大鹅坏。”
听到这话,院子里的人都没忍住笑了。
陆鸢憋着笑,道:“方才就叮嘱过你和姐姐了,说不要靠太近,大鹅会啄人的。”
祁晟指腹抹了抹她的眼尾的眼泪,低声哄道:“一会儿就把它宰杀了,给秋花吃,好不好?”
秋花重重点了点头:“嗯!”
祁晟留周副将吃饭,然后再细说。
祁晟去把鹅宰了,陆鸢自告奋勇地下厨做大鹅。
她都多久没吃过鹅肉了,有些馋。
铁锅炖大鹅,想想就觉得好吃。
家中有酒,也有香料。
陆鸢放佐料,祁晟翻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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