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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怪他们,她自己的打扮确实不像一个皇后,她不爱金玉首饰,也不爱华服鹤氅,只求得一个随性舒适便可。
裴济的皇权到底还是更胜一筹,不知他怎么驳斥了百官,又怎么圆了死人复活的悬事,到底还是下了封后的诏令。
不过是没有举办封后大典。
这件事,他从未问过自己。
颜霁的私心里并不愿作这一国之母,她只是裴钺的阿娘,如此而已。
与裴济,什么关系也没有。
“阿娘!”
还未换软轿子,裴钺便从马车上醒了来,迷迷糊糊的没见到阿娘,就惊醒了。
裴荃将人劝下,“娘娘难得来,总要走走熟悉熟悉的。”
裴钺听了,便上了软轿子,赖在颜霁的屋子里等了许久,才听见绿云的声音,忙跑了出来。
“醒了?”
颜霁自由着他跑来,摸了摸他额前的碎发,“怎么没教人梳了发?”
裴钺拉起颜霁的手,晃晃悠悠,“晚间就休息了,不麻烦他们了。”
颜霁欣慰的笑笑,“等会儿咱们用了饭出去走走,阿娘给你梳发。”
“好!”
裴钺这几日与颜霁同住,都是颜霁给他亲自梳发,只是手艺比不得他身旁的人,他却很是欢喜。
净了手,正用着饭,裴济却是来了,看着他们母子的饭食,他不由得眉头紧皱,“裴荃,千升,你们是怎么当的差?”
“不怪他们。”
颜霁出口,“我与钺儿用不了那么多,赶了这么久的路,也得教他们缓缓。”
裴济冷哼一声,“是你们娘娘好性子,若非如此,定要严罚。”
“多谢娘娘,多谢陛下”
裴济摆了手,命人退下,另加了一副碗筷。
用过饭,裴济问了裴钺的功课,还要将人带走,裴钺不舍,不想裴济甚至说道,“哪家你这般大的郎君,还赖在阿娘屋里?”
颜霁无法忽视裴钺低头藏下的眼睛,她出口留人,“若是无事,叫他留下也无妨,外人总不会知晓。”
这些时日,颜霁从未在裴钺面前与他有过争执,有什么事两人最多是不言语罢了,便是此刻,颜霁也顾及着裴钺,没有与他头顶头的硬撞。
她开了口,裴济也没有再说,两人达成过约定,那时明明是他提出的,不过是为了给裴钺表演一个父母和睦的假戏,但裴钺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劣到什么程度,他亲眼见过的。
他们就那么演戏,从生疏僵硬,针锋相对到此刻的和睦,全都是演出来的。
唯独她的变化,她对裴钺的慈母之心并非由来已久,而是在这一日日的相处中慢慢产生的。
被裴济横插了一脚,裴钺也没心思跑出去玩儿了,抱着自己的书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颜霁也不催他,两人就坐在了窗下,都拿着书看了起来。
到了时辰,裴钺要抱着书走,裴济的话不是那等轻飘飘的,落在他的心里就像块石头。
颜霁哪里看不出来,她并不像起初般,在他面前直言对裴济的百般不满,毕竟裴济还是他的父亲。
“真要走吗?”
裴钺低头不语。
“你阿爹说的阿娘并非不懂,只是阿娘愿意陪着你,叫你也好知道有娘的滋味,从前少你的,阿娘都愿补给你。”
“便是要走,阿娘也不拦你,你只要记住,阿娘总是在这儿等着你便是了。”
颜霁刚说完,裴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全然不像他往日小大人般的端重,只是一个寻常的孩子,在他的母亲面前放声大哭。
他这一声,教颜霁心揪着似的疼,她起身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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