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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落不下病根。”
可青萍没有欢喜,她发现了颜霁露出的手腕,那上面缠着白色的帕子,昨夜她没看见。
“娘子,你的手怎么了?”
颜霁顿了下,下意识的将手往后藏,边走边说,“没事,没事,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熬药。”
说着,人就溜了出去。
药当然不会是她熬,有绿云和叩香在,他们怎么会让颜霁做这样的活儿。
颜霁只是需要躲起来,她不知道怎么跟青萍说,又或者要说些什么呢?
每一个被强迫的晚上,颜霁都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她的身体里好像产生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
面对裴济时,她会变得可怖邪恶,她甚至会想,裴济最好再用力些,让她可以直接昏过去,不用清醒的承受这些,或者干脆一把把她掐死,那样她或者就直接回去了。
她也许就能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她不敢想别的,沈易不敢想,青萍不敢想,阿娘就更不敢想了。
一旦想到他们,颜霁就愈发会觉察出自己的罪恶,她明知一切都是不对的,可她无法自拔,只能在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
她不敢让他们发现自己的阴暗面,她很害怕。
对于他们,颜霁只想保住他们印象中那个阳光开朗的自己,可是她的这个人格好像快要死了。
她的力量很薄弱,保护不了自己,所以那个阴暗的自己逐渐占据了身体,她会用邪恶的力量保护自己。
颜霁很痛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面对青萍呢?
青萍就像是她身体中那个阳光的自己,所以她不惜舍弃自己,也想保存住那一点点幻影。
那似乎也是她心底中仅存的,一点点的光芒。
可是阴暗的她不敢直视那一点点光芒,似乎只是一瞬,就能将她照出原形,露出可怕狰狞的面目,被彻底打入深渊。
颜霁不敢去面对她,只能托绿云细心照看着。
难得,近十天,裴济都没有出现。
颜霁很开心,青萍的伤口结了痂,陈从每日都来施针,听绿云说,看样子快好了。
那他们就能一起过个好年了。
腊月二十六了。
他们那里的草市,逢六集会,又赶着年关,或许还会放花灯,也许还有更热闹的。
颜霁想不出来,她还没有在那里过过年。
这几日,她总是梦见沈易,可那梦很不好。
梦里的沈易被人捆绑着,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里,她甚至看不清沈易的脸,可直觉告诉她,那就是沈易。
颜霁总是惊醒,她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
她很想写封信托人送给沈易,问问他怎么样了?阿娘可好?家中一切可好?
可在这个地方她孤立无援,她甚至踏不出那高大的门,更何谈将信送出去了。
这么久了,她还没见到远山道长,不知道他又怎么样了?
裴济会放过他吗?
颜霁不敢再想,青萍没有离开,远山道长呢?
“娘子,该用膳食了。”
叩香打断了颜霁的胡思乱想,她的手已经好了,再也不用麻烦叩香了。
颜霁每日都能用些饭,但用的不多,没什么消耗,吃的自然不多。
如果是在项家村,只怕她敞开肚子,一顿就能吃这一整天的饭了。
尤其是晚间,颜霁最多喝一碗甜羹,有时一碗也喝不了。
早间倒还能觉察出点饿意,能用几块山药糕,一碗金秋银粟粥,已是很好的了。
午间倒也用不了什么饭,这里比着宛丘好很多,贵人可食三餐,但颜霁没什么消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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