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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邱先生摇了摇头,“内里伤势还未好全,还是尽量避免剧烈活动,多修养为好,药也无需再用。”
“劳烦您了,”裴沅命人奉上银钱,送至府门外。
裴济起身,为她斟了一盏茶,“我便道此伤无碍,你莫不是忘了幼年时,大父曾令我随远山道长学过几日医术,些许药理还是懂的。”
裴沅饮了一口,又放下,“你那些皮毛可能当真?”
裴济笑笑,等待着她开口讲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裴沅自然看出他的意思,也不再拖,苦心与他说道,“伯渡,我知你此次必是受了大苦,种种艰辛我虽然未曾亲见,可也明白你的艰险,此番种种我无力置喙,更不能劝你以德报怨,只是我只有一个请求。”
“留他一命便好,也算是我不愧对阿父所托。”
裴济转身,盯着东岩的舆图,默不作声。
“伯渡,”裴沅望着他的背影,也体谅他的心寒,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兄弟算计,夺位害命,哪人能轻易言过。
“便是你亲自射他两箭,我也无话可说,只望你留他一命,他还是你我少时依偎在身旁,追在我们身后,喊我们的幼弟啊!”
“阿姊,”裴济转过身来,慢慢扫过身侧的裴沅,他的阿姊。
“阿姊,你可知我被溺在江中,双腿中箭,随着江水漂流了几日?”
“阿姊,你也道我是他的长兄,我也是那卢氏的亲子,他二人可是不知?下令射箭时,他二人可曾顾念过一刻?”
“阿姊,你可知我这二十七年所受之苦?并非是这短短几月?”
“阿姊,你我顾念着阿父临终遗言,可旁人呢?何曾记得?无辜惨死的元大卿又有何错?”
他的一声声质问,令裴沅红了眼眶,她又如何不知?
自幼阿母便对伯渡不喜,生下他当日,便将他送至了大母院中,幼时她也曾问起,阿父只言是替他尽孝,那时她以为阿母对伯渡的生疏仅仅是因为这般缘故。
直到弘儿的诞生,她才终于见到了阿母的另一面,原来阿母是能哄抱着孩儿,温声细语的哄他。
再然后,便是阿父临终前,将此间缘由同她提起。
一双脚,隔开了一对母子。
可眼下她不得不从中转圜,一母同胞的兄弟手足,自相残杀,她不能不劝阻,便是那对母子间,她也无意再多费口舌。
裴沅只有这一个请求,“伯渡,你留他一命便好,便是令他二人再不相见,我也不再相劝。”
“可好?”
裴济闭了闭眼,抚了下隐隐作痛的心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阿姊,仅此一次。”
“好,好,”裴沅眸中的泪落在了面颊上,她明白是自己为难了他。
“家主,韦将军求见。”
门外的仆人适时打断了两人,裴沅匆匆拭去了泪珠,“晚间你去我那儿,我令人备下了江村蟹。”
裴济不言,裴沅离去。
正在门外等待的韦牧避过,携密令入内。
还未赶回藕花台的裴沅,途中被人拦下。
“长主,有密信。”
裴沅接过,随手展开,上面的内容让她一时也慌了神。
“去!即刻寻家主,便是有令我惹了疾。”
“快去!”
裴沅的失态令府内众人不安,往日最是冷静自持的人难得露出这般慌张,也惹得众人心生猜疑。
随即,裴沅又转身往回赶,只是屋内已经不见踪迹。
“人呢?”
院内仆人低头回话,“您走后,家主便随韦将军也走了。”
“走了?”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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