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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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撤场，仲局交代上层留给涂婴的调查时间只有一周，届时会有特殊案件调查局的人与涂婴联系验收成果。

能不能拿得到奖金，就看涂婴的能耐了。

涂婴还不忘凑到胡爷跟前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胡爷，我不会耽误找王阿姨的猫的。”

胡爷须眉飘然，不惹尘埃，只云淡风轻地回了句：“水到渠自成。”

说罢，便跟随警方一起离开了。

“不是……”户主刘楚仁半晌才从被一滩水攻击了的惊诧中回过神来，他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苍老，显然没有墙上照片里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死了这么多人，警察怎么还走了呢？”

“你放心，”涂婴递过方才仲局交给他的s省特殊案件调查局临时工作证件，“警方不会放弃为你的家人寻找真凶的，只不过现在这个任务交给我了。”

涂婴眼中永远不改的时少年人般的纯真与灵动，但他此刻却收敛了笑意，眉心处不自觉地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他站在刘楚仁身前，严肃的神色与自然天成的少年感交织，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目光坚定地看向满脸疑惑的刘楚仁。

那是所有人，包括涂婴自己都不知道的，独属于青丘狐族继承人的压迫感。

“刘先生，请您配合我的调查。”

刘楚仁：“你要怎么调查？”

很好。涂婴要的就是这句话。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再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莫名其妙撤离的警察和诡谲莫测的法力时，不被吓得魂飞魄散都算好的了，至少不至于这么冷静地询问对方要如何调查。

很显然，刘楚仁绝不是普通人，至少他对所谓“怪力乱神”不是一窍不通。

“当然是你配合我调查。”涂婴转身走向楼梯，见刘楚仁仍旧坐在地上不肯起身，他唤了一声，“跟上。”

对方仍旧一动不动。

涂婴倒是不以为然，只略带不屑地说了句：“你即便不配合，等那只小猴子抢救回来了，它自然会配合我。”

余光里，涂婴看见瑟缩在地上的刘楚仁猛地抬起了头，原本就疲惫不堪的双眼中再次挂上了惊恐万分的神色。他嘴角微微颤抖，半晌才干巴巴地笑了一下：“一只猴子，怎么配合，它又不会说话。”

涂婴挑眉：“是吗？如果它真的不会说话……”

“你为什么着急摔死它？”

涂婴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击刘楚仁的灵魂。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扼住了下颌与喉咙，强迫着他不得不看向旋转楼梯上的年轻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洋房原本通亮的灯光在那一瞬间暗淡了下来，光影在那一刻凝聚，竟然诡异地全部投射在了那年轻人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大到可以冲破这房顶，可以分割这黢黑夜色的九尾灵狐，发出了一声婴儿般的、振聋发聩的鸣叫。

那光影只不过一瞬，却足以吓得刘楚仁踉踉跄跄地退在地上，止不住地对着涂婴的方向叩拜了起来。

对此浑然不知的涂婴感觉莫名其妙，但好在刘楚仁站起了身，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涂婴也就没多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黎明即将到来，那些情绪即将汇聚成的邪祟也都躲在了角落里不敢吭声。涂婴清楚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决定先不去理会。

远山的风吹来了一丝清凉，也吹散了围在惨白月色上的月晕。天际线上出现一抹绯红，暗夜终于要结束了。

涂婴以前听人类说过一句诗词，叫做见月晕而知风、见础润而知雨。涂婴不喜欢人类攫取无度的贪婪，但同样也赞服于人类对于天地万物的总结与驾驭智慧。

有月晕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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