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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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轮争斗，驾驭这种感觉的能力越来越强。

涂婴最终闭着眼向洋房的顶楼走去，那是一个健身房，里面陈列着崭新的跑步机椭圆机之类的机器，只有两个蹦床可以看出来些许使用痕迹。

一个微弱的、夹杂着恐惧和绝望的感觉慢慢飘至涂婴的身侧，这种情绪断断续续，像是近乎枯竭的油灯，维持着最后一点火光。

涂婴在此驻足，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

谢隐敲了敲健身房四面的墙壁，韩易立即心领神会：“没有隔层。”

涂婴在原地转了个圈，猛然间睁开了眼，他的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铁皮文件柜里。

那文件柜大概30cm见方，根本藏不进一个人去……

除非……

涂婴：难道是猫？

谢隐：难道是婴儿？

二人同时冲向铁皮文件柜，正欲抬脚踹向锁孔，又都停了脚。

涂婴和谢隐异口同声：“别吓着……”

谢隐这才对涂婴有了改观，看来此人还有点善心。

涂婴暗自庆幸，这钥匙吓坏了猫可就拿不到王阿姨的赏金了。

一位年轻警察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柜锁，没有任何声音。然而就在柜门打开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里面赫然躺着的……是一只……猴？

谢隐气急败坏：“你不说这死了二十个人吗？猴也算人？”

涂婴一脸委屈：“我说这有二十个……我什么时候说人了？”

涂婴欲言又止，他的真正意思是他在这个洋房里感知到了二十种即将化为怨念的情绪。而眼前这只猴子的情绪显然是与众不同的，它清晰地出现在涂婴的感官里，指引着涂婴来到洋房顶层。

这种不同很明晰，倒不在于轻重，而是这种情绪来自于生灵。

没错，这只猴子还有微弱的呼吸，它还活着！

涂婴又一次语出惊人：“送医院抢救吧。”

在场的所有人一脸问号。这里发生了灭门惨案，死者甚至连个全须全尾的尸体都没留下，现在谁有心情管一只猴子的死活？

“保护动物？”韩易还试图找补。

涂婴在山海覆灭之后与人类打了千万年的交道，他感受过善意恶意，也尊重人类的选择。但他不喜欢的，是人类打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傲慢——那种自以为万物灵长，就把生命分出个三六九等的傲慢。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从人群后传来，带着极尽痛苦的哭腔。

韩易看了眼从楼梯上爬上来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眼手中的资料表，认出此人正是这洋房的户主，开发商刘楚仁。

“刘先生……”谢隐同样猜到了来者的身份，作为一名警察，纵然他时刻提醒自己要有悲天悯人之心，但也同样提醒自己不能在该动脑子的时候动感情，“刘先生，您节哀。请您配合我们的问询。”

然而刘楚仁压根听不进谢隐的话，直奔着铁皮文件柜冲了过去，他一把拽起奄奄一息的猴子高高举起。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他要将猴子重重摔在地上，可人类的速度根本不足以冲过去阻止他。

就在这时，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诧的一幕发生了——

一把利剑如寒光从洋房院中水池升腾而起，裹挟着罡风与力道堪堪冲碎顶楼的玻璃，势如长虹地朝着刘楚仁杀来。

然而就在刘楚仁松手的瞬间，那利剑却突然变成柔软绵密的雪花，鹅毛似的打着转，最终将小猴子稳稳拖住，轻轻放在了地上。

利剑划破长空的咧咧风声、万珠坠落般的碎裂声、众人的尖叫声、小猴子的哀嚎声……一切声音在小猴子轻轻落地的瞬间都归为了沉寂。

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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