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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公司近,贺总……他心疼我,这事就耽搁了,我昨天才忙完。”
这一套话也在情理之中,就是太肉麻,方辞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对面的堂姐消化了一下,似乎被激发了八卦之心,问:“你们是闪婚?”
方辞继续连编带扯:“领证确实快了点,不过我们两年前就认识了,去年就在一起了。”
可不是吗,他进公司已经两年了,这么一想,编得还算圆满,啊,他真是个小天才。
贺驰的堂姐显然是个自来熟,至少比贺驰要活泼多了,她打电话来也不是为了为难两个人,见方辞那么好沟通,忍不住多聊了两句,比如问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原来是同行啊?”
方辞答:“嗯,都是做产品的。”具体没再多说,他私心觉得同公司上下级关系,还是要贺驰自己和家里说比较好。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聊得起劲,中间贺驰看了他好几眼。
最后快到小区了,贺驰打断了他们的话,两个人才堪堪停下。
“那我们家阿驰就拜托你啦!”堂姐最后说了一句。
阿驰?方辞听到这个称呼愣了愣,看了贺驰一眼,“嗯”了一声,然后把手机还给贺驰。
贺驰倒是干净利落,直接结束:“我挂了。”非常不客气。
方辞摸了摸鼻子。
车行驶到小岔路口,贺驰忽然说了句:“你很喜欢聊天?”
方辞:“?”太突然了,没懂领导怎么得出的结论。
他就说:“堂姐毕竟是好意才问的,而且领证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也得出一份力。”
贺驰看似随口一问,点了点头。
方辞又想起自己瞎编乱造的那些,不免赧然,他轻咳了声,解释道:“不过刚才说的很多,都是临时救急的话,您别介意。”
贺驰默然。
方辞扭头一个劲往车窗外面看,有些话最怕返回去细品,跟喝酒断片一样,一时来劲,过后才嚼出点异样,问就是脸红。
毕竟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胡扯……
这时,方辞听到贺驰突然出声,他终于勇敢地转回了头,听贺驰说:
“编得挺好。”
方辞:“……”他干笑一声,视线平移,继续飘向窗外。
一颗心颤颤巍巍的。
往前又走了一个路口,车开进了高档小区,独栋两层小楼,视野开阔,外面还带着一个小花园,种着玫瑰和蔷薇,方辞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这个地段的价位,着实夸张。
惊叹过后,他紧跟在贺驰后面踏进家门。
门口摆了两双拖鞋,一双黑色一双白色,贺驰穿了黑色那双,他换上白色的。
贺驰的家走工业极简风,一尘不染,跟他这个人气质绝配,宽敞的客厅连接开放式厨房,浅灰和白色的大理石桌面庄严肃穆,客厅只有沙发和投影仪,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会议室,方辞不由想起自家的狗窝,两相对比那叫一个惨烈。
他习惯回家就扑倒在床上,外套一脱鞋一蹬,能瘫着就瘫着,等休息够了再收拾。
贺驰这个家干净得像没住过人,他很怀疑贺驰是不是经常忙到住在公司,不常回来,或者还有另外的住处。
正发愣,脚边传来“喵呜”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方辞低头看见一只漂亮的布偶猫竖着尾巴坐在他脚边,毛茸茸像玩偶,寻常猫咪不喜欢有外人来,这只却不怕生,方辞惊异地摸了两把。
“它叫什么名字?”
贺驰停在过道:“球球。”
猫如其名,圆得不行。方辞摸顺手了直接把它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推着行李箱,小声嘟囔:“那么黏人?”后半句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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