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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移给初见鸦。
初见鸦接过来,抿一口浓白的牛奶:“亲吻?”
郁宿淡淡地说:“嗯。”
初见鸦抿牛奶也优雅地没让唇边蹭上一点白渍, 放下杯子, 笑了一声:“真敢要啊。”
郁宿抬起眼睛,视线平直地望向他:“不可以吗, Crow。”
把疑问句问得像陈述句一样。
“……你说呢。”
话音刚落, 初见鸦以一种极快的怕郁宿反悔也怕自己反悔的速度,隔着小桌起身靠近他,向前捧住他的脸,再轻轻凑近。
只是耳尖不自知的泛红一片、红眸里微微荡漾的水色和极快翩然颤栗的羽睫,显露他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游刃有余。
郁宿的眼睛一眨不眨, 紧紧盯着白发少年,不想错过一丝一毫他的神情。
不知是否错觉,随着初见鸦的动作, 有比牛奶更冷更甜的香气也向他靠近过来。
那是初见鸦身上的香气吗。
这次郁宿无法发声,连呼吸也悄没声息地一窒,唯恐吓到第一次向他探出爪尖的猫猫。
初见鸦舔了舔唇:“说两句话。”
“……Crow,这个姿势不太方便。”
即使是被捧脸的姿势,郁宿也比初见鸦稍高一些,眼睫垂下。
初见鸦错觉他的琥珀色眼眸比灯光更干净明亮,静静地望着他,眼瞳只倒映他一个人。
“……不用你管,你亲还是我亲?”拿回主导权。
一开始,初见鸦只是想给处在自己掌控中的亲吻。
他的指尖换了姿势,挑起面前的人棱角分明凌厉的下颌。
亲吻可以在没有表白的情况下成立吗?可以。
实际上初见鸦没接收到郁宿的正式表白,但潜移默化的日常里,他同样接收到了对方表达的好感,很多次甚至想让郁宿注意收敛一点,他不喜欢过于腻歪的类型。
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冀求的奖励而已。
他不会示弱。
初见鸦微微仰头,白发柔顺滑落,遮掩越来越红的耳垂。
吻落在郁宿的唇边,轻触即离,坏心眼地刻意没有吻到唇上。
尽管初见鸦知道郁宿说的是唇与唇的亲吻,但他装作浑然不觉,不会让狡猾的巨型漆黑雪纳瑞犬轻易得到他想要的。
初见鸦眯起红眸,向后退开,约定的奖励到此为止。
“好了,这是我要给你的第一个吻。”
郁宿:“……”
郁宿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急促地喘息,紧贴白衬衫的胸膛一起一伏,近乎贪婪地盯着初见鸦。
一直毫无波澜的琥珀眼眸也变得灼人起来,让初见鸦有自己被目光烫伤的错觉。
初见鸦有些不自觉地脸烫:“怎么?不许看了。”
郁宿声音沙哑:“……想看。”
他无法对初见鸦解答,这不是真正严格意义的第一个吻。
但那些曾经在夜晚或在梦中,偷偷的幻想的亲吻,都比不过此刻真切的甜蜜,犹如沾了蜜的花瓣一般濡湿柔软,让他的心焦得生出从未有过的浓烈的渴盼。
原来比赛的表现够好就能得到这样的奖励?
这个念头像白光的流星尾迹划破星夜,郁宿心想,那么他下次也会全力以赴的。
“Crow,不会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吧。”
郁宿轻声开口,对着想要离开的人伸出手去。
“下次是,另外的比赛……”
初见鸦本能想躲,但是竟然没能快过郁宿。
郁宿的手成功轻轻按住他的后脑,带有吉他薄茧的修长的手小心地没进白发,只露出一截有力突兀的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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