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宁天 · 下（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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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权倾天下就这么可贵，值得拼上性命？”到最后晚媚幽幽叹了口气，语气不免讥诮。</p>

“我想要的，在你内心深处也想要。”只片刻功夫公子却是已经醒来，神色冰冷，将衣带系上。</p>

晚媚突然有个闪念：“那宁王的声音……”</p>

“鬼门里面的人能听见我的声音，但绝对不是宁王的声音。”公子应了句，嗓音突然之间就变了，变成那日宁王的音调：“因为什么你自然明白。”</p>

晚媚垂首，愣了片刻，那厢公子却是已经立身，站在黑暗中催促：“你随我去个地方，为时一个月。”</p>

晚媚低声称是。</p>

同日京城之内，皇帝也收到消息，宁王病重，希望远离嘈杂，回到南疆故地。</p>

回乡候死，这消息含义大抵如此。</p>

皇帝欣然应允，放他前去，宁王于是消失京城，第一次有了个悠长的假期。</p>

※※※※</p>

姓谢，名欢。</p>

一点没错，他就是小三，刑风口中已经挫骨扬灰的小三。</p>

生离死别那天仿佛就在眼前，他清楚记得刑房里面那最后一抱，两人彼此贴近时，噬心蛊带来的疯狂痛苦。</p>

就在那夜，他将功力渡给了晚媚，所有一切能给的都给了她。</p>

事情结束时他头脑无比清明，知道自己已经油尽，绝对再禁不起一夜酷刑。</p>

可是那又何妨，晚媚生姹萝死，他已得到他想要的一切。</p>

所以当刑风回到刑房，再次举锤的时候他才如此安详，听着自己腿骨碎裂，就好像听人敲碎一块不相干的青瓷。</p>

渐渐的天就明了，他感觉到灵魂已经飘到头顶，离解脱只差一线。</p>

也就是在那一刻，晚媚对姹萝之战开始，刑房里所有监视的鬼眼也都倏然消失。</p>

全鬼门倾巢，都跑去观赏那关乎门主人选的死生一战。</p>

刑房里于是真的寂静，就只剩下小三，还有那举锤的刑风。</p>

锤举而不落，当时的刑风神色平定，最后问了一次：“你挑拨流光，是否是受主子指示？”</p>

小三已经说不出话，可仍有气力摇头，摇得毫不犹豫。</p>

刑风的语气于是就带了唏嘘：“她到底是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死生不负？”</p>

小三艰难地呼口气，回望他，目光里有反问：“那么姹萝又有哪里好，值得你不离不弃？”</p>

刑风懂得，摊开手掌，看着指甲不曾洗尽的血迹：“我和你不同，我已经负她，给了你们足够机会取她性命。”</p>

一切的一切他都已经明了。</p>

晚媚和小三的故意离间，还有方才小三真气的转渡。</p>

事到如今，他是清醒地目送姹萝赴死，终于放弃了二十年来不变的追随。</p>

“记得我跟你打过的赌吗？”一阵沉默之后他扬眉，将锤又扬起：“我说过，如果你最终不负你的主子，我就放你一条生路。”</p>

小三虚弱地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怀他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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