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黄金锤 · 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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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步子凌厉，长发在身后荡成一条决绝的弧线。</p>

“解药，给我色戒的解药。”</p>

进门后姹萝劈头就是一句，手在月如跟前展开，眼里厉光几乎能将她劈穿。</p>

月如笑，放下手间银耳羹，侧头看她：“我记得你说你和影子清白，怎么，我对他略施小戒，你就这么巴巴地赶来，这不是自己甩自己嘴巴吗？”</p>

“我这人便是这样！”姹萝眉角立起：“我的碗只能我自己摔破，我的影子只能我自己惩戒，和门主没有……”</p>

“很好你还记得我是门主。”月如接过她话，又将银耳羹捧起：“你要记得，虽然你很得听竹院欢心，可今时今日我仍是门主。”</p>

姹萝埋首，五指握拳，指甲掐人掌心：“你说过，只要我和……和夜……，你就会放过刑风……”</p>

月如又笑，张嘴吹了吹烫羹的热气：“我是放过了他，没要他性命，我没食言。”</p>

姹萝沉默，极力稳住呼吸，许久才能平静回复：“那你要怎样，才肯给我解药？”</p>

月如不答，继续吹她的汤羹。</p>

青石地面上这时有一条暗影滑动，一条漆黑的蟒蛇正徐徐游来，在姹萝脚底打转，试图盘上她的小腿。</p>

就是这条蟒蛇，通体漆黑，所以名字叫做夜。</p>

姹萝浑身肌肉绷直，将牙关咬了又咬，这才重复：“你要……怎样，才肯给我解药？”</p>

月如放下手里汤碗，上前来抚过她长发，一边叹息：“我有的时候真奇怪，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头发。”</p>

姹萝挺直脊背，由得她去摸，那一头长发就象软缎，在昏黑的屋里涌着粼光闪闪的浪。</p>

“我如果要你这把头发……”</p>

月如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姹萝已经立直，长发逆飞向后涌起，发尖扫过长桌，接着了那上面未灭的烛火。</p>

满屋顿时涌起烟浪，长发触火即燃，很快就烧成一把黑灰。</p>

养这一头长发需要十年，可毁灭却只需一瞬。</p>

姹萝就是姹萝，象蓝禾所说，从不犹豫有种决绝的智慧。</p>

“我只是说如果。”等屋里烟尘散尽月如才突然发话，过来摸她犹有余温的头发，煞有其事蹙眉：“你怎么能当真，怎么舍得？！”</p>

“你还要什么，还想怎样。”姹萝在那厢低头回她，咬着牙，一字字咬碎。</p>

月如放下了手，终于敛起笑容，缓声：“我要怎样，你其实清楚。”</p>

“你要我死，可这桩我不能答应，听竹院也不会答应。”</p>

“我不要你死。”隔许久月如才叹了声：“我不过要保住我这个位子，你也知道，失去这个位子，我的下场就是死。”</p>

这句话来自肺腑，因而难得有几分真诚。</p>

姹萝慢慢抬起了头：“那你要怎样，才能确保我不会威胁你的位子？”</p>

月如抿唇，弯腰打开抽屉，找出只纯白色的玉匣，在姹萝眼前缓缓打开。</p>

里头是只蛊虫，一只大约指甲盖大小的蛊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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