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明夜 · 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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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不曾发生。</p>

隔日，正午艳阳高照，小三在房里吐纳，将破魂出鞘，对光看剑。</p>

二月端一碗银耳羹过来，很是规矩地敲门。</p>

小三回来之后，他就留在晚媚院里做管事，其实也就是奴才们的头。</p>

影子和鬼眼分属两个部门，因为他曾做过影子，所以晚媚反而从没怀疑过他。</p>

他也很守本分，进门之后弯腰，恭敬地把银耳羹放下。</p>

小三抬头，第一次和他说话，两个字：“谢谢。”</p>

二月又弯腰，还没来得及回话，眼前突然一道青芒杀到。</p>

破魂剑的剑芒，已经离剑而出刺进了他胸膛，不过没要他命，只是刺进了空穴。</p>

二月怔怔，眼看着胸前血迹湮出，开了朵碗大的血花。</p>

大门吱呀一声关上，门后的晚媚现身，神隐挽成鞭花，托住了他往前栽倒的身子。</p>

“一剑穿心的滋味如何？”等他站稳后晚媚发话，手指在他伤口流连：“如果不想死，你就好好听完我说话。”</p>

二月果然安静，没喊也没叫。</p>

对话于是开始。</p>

“阁下觉得我将来成为门主的机会有多大？”</p>

“很大，可以说非常大。”</p>

“那你是不是誓死效忠姹萝？”</p>

“二月贪生逐利，媚姑娘早就知道。”</p>

“我成为门主之后，你做刑堂堂主，这个利够不够大？”</p>

二月沉默，但眼色已经说明一切。</p>

“那么媚姑娘要我做什么，来换这个利？”停顿片刻后，他看住了晚媚。</p>

生意成交，一切顺利。</p>

晚媚掷下赌注，赌他贪生逐利，是个识时务的所谓俊杰。</p>

对弈于是开始，当晚丑时，二月就前去求见姹萝。</p>

姹萝坐在桌前，正在吃刑风送来的养颜粉，吃完一包又一包。</p>

“这花花绿绿的十几包，我真怀疑不是什么养颜粉，是毒药，你下慢毒来害我。”边吃她还边抱怨。</p>

一旁刑风翻眼：“我是给你下毒，那请门主别吃，治我死罪。”</p>

姹萝啐他一口，把东西依次吃完，又喝杯西柚蜂蜜茶清口，这才看向二月，问：“找我什么事，那边有动静没有？”</p>

“有。”</p>

“多大的动静，说来听听。”</p>

二月不发话，只是将张羊皮纸递了上去。</p>

一张半焦的羊皮纸，左上角画着枝妖魅的蛇蔓。</p>

姹萝看的时候，二月就在一旁敛首，轻声解释：“夜半三更，他们拿这个来看，好像还不是第一次看，说什么蛇蔓这种东西其实可以克制，还提到公子。”</p>

姹萝眯眼，食指叩桌沉吟：“这么容易拿到，也许是她造假，故意留给你看。”</p>

二月的头垂得更低：“苏轻涯那一战，门主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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