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灰 · 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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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你还派个妖女来刺杀我，我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还来冤枉你不成！”</p>

这一击他拼上了全身气力，前胸和右臂的伤口应声破裂，血如飞花四溅，将他身下的太师椅寸寸染红。</p>

千年人参吊着的那口气断了，他就维持那一个怒目的姿势死去，魂灵仍瞪着方歌。</p>

黑是黑白是白，他的确一生刚正，为他的正义付出了一切。</p>

椅脚上的血仍在流，缓缓漫过青砖，红的让人心惊。</p>

一个人以生命和热血做代价，来斥责另一个人邪恶，那么这斥责绝对够分量。</p>

众人中有人第一个拔出了刀，刀尖对准方歌，摆明自己立场。</p>

方歌剑鞘中的苍龙剑长吟，是在提示主人周围有杀气。</p>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误会看来已经不可避免。</p>

大厅中这时却突然起了幽光，冬末时节，竟然有大片萤火虫从天而降，明明灭灭好似下了一场银雪。</p>

众人瞠目，还不曾回过神来那银雨已经转向，‘忽’一声全都没进了众人身体。</p>

一串荧火在自己皮肤底下流窜，众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全都拔出兵刃，对准了安然无恙的方歌。</p>

只有他无恙，荧蛊单单放过了他，这又是一个多么有效的挑拨。</p>

方歌抬头，灰衣振动苍龙剑长吟出鞘，飞身掠上了屋顶。</p>

屋顶晚媚连忙抖开神隐，可还是敌不过苍龙剑气，被剑锋削下一缕头发，并且在右耳割下了一道血口。</p>

一招即定胜负，方歌显然也认出了她，将剑横在她颈间，问的端凝：“你家公子到底要什么，除了挂剑草，他到底还要什么！”</p>

晚媚目光流转，却不看他，只是看着脚下朗声发话：“你们方才中的是七步银魄，哪个不怕死的就走七步看看。”</p>

下面有人不信邪，偏偏走了七步，果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p>

七步银魄，这样能够同时制住十二位高手的暗器，晚媚当然是没有，这世上也未见得有。</p>

方才从天而降的只是荧蛊，无害的荧蛊，而倒地这人则是乔装的二月，不过是在做戏。</p>

可这出戏却能诓人，高手们性命珍贵，果然都不动了，全都原地盘膝，准备运气逼毒。</p>

一切安排停当，晚媚才冲方歌微微一笑：“我们公子想见你，如此而已。”</p>

方歌冷哼，剑锋割进了她皮肤：“我若跟你走了，就是跟你合谋，我看起来有这么傻吗？”</p>

“那随你。”晚媚将手一摊：“你可以留下来，也可以杀了我。不过我提醒你，我可没带银魄的解药。”</p>

※ ※ ※ ※ ※</p>

野外荒地，天色渐暗，却有人在一片野坟间支起了桌子，还拿一只红泥小炉暖酒。</p>

远处有个红点渐近，随从忙回了声：“来了。”</p>

公子于是带上人皮面具，提起酒壶倒了第一杯酒。</p>

“天寒地冻，方盟主喝杯酒暖暖身吧。”人到跟前时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p>

方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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