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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卖水晶的吗？”

“挺好看的吧。”莫姝无所谓的摊摊手。

她就跟一只旅行青蛙似的，每次出门都会给家里两个人带礼物。

有时是很贵的香水、车载挂件、精致的耳钉、国外土著的手工艺品, 有时又会是两片落叶、一份糕点、几个书签，带什么全凭她出发前看到了什么。

莫映雪记得自己七八岁的时候, 母亲出门回来带了一瓶粘稠的药膏，闻着香香甜甜的。

她那时候还以为母亲给自己带了糖, 直接挖出一大勺吃下去，结果上吐下泻、拉了好长时间肚子。

这次的水晶串珠算是比较好的礼物了。

莫姝在家里转了一圈，从沙发上捻起几根软毛，“小雪，家里养猫了？”

现在猫咪们还不被允许走出客卧，所以一定是越蕾偷偷把猫妈妈下雨带出来留下的痕迹。

她总说要给猫咪放风，但是把它抱出来时又会拴上买来的宠物牵引绳，下雨根本没办法跑太远。

也不知道是图啥呢。

莫映雪点了点头，跟王妈对视一眼，“前一阵下暴雨，我捡了一窝流浪猫。妈，我记得你没有猫毛过敏的问题吧？”

莫姝把黑黄相间的猫毛扔掉，擦了擦手：“那倒没有，想养就养吧，但是别把它们放到我房里。”

莫映雪点点头：“你放心，小猫还没两个月大，一出来就钻不见了，最近一直在客房里待着。”

她黑漆漆的眼眸朝越蕾现在住的客房瞅了好几眼。

莫映雪好像都能透过那扇门，幻视到越蕾贴着门板仔细倾听这边对话的样子。

但她想了想，还是没跟母亲提起。

另一边，越蕾确实隔墙听着。

其实从莫映雪跟王妈出去迎接的时候，她就想出现了。

但她实在摸不清楚莫映雪的态度。

如果直接说自己是她雇来的模特，那如果莫姝想看作品怎么办？

莫映雪没给她看过她的作品，可是她当模特的时候，可都穿着性感内衣呢，如果真画的这个，那光是想想就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如果说是朋友，那自己这么大个人没地方住，还得借住在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孩家里，好像一下子更凄惨了。

万一莫姝问起她的工作……

‘女主播’这几个字越蕾也挺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越蕾还是把自己打扮成了最好看的样子。

卷头发、化淡妆，穿上质感最好的衣服候在门后。

以防莫映雪要给母亲介绍自己，她穿着家居服、踢着拖鞋，衣衫不整的出现。

然而，她等了很久很久，久到隔着门板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还是没见莫映雪来叫自己。

越蕾跟丢了魂一样走到镜子前。

看着里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自己，心的悲哀有一万份那么多。

虽然莫映雪没有直说，但是也许自己现在这样，太拿不出手了……

之前追求莫映雪的朱怡说的话一下回灌到她的大脑中。

吃软饭、社会闲散人员、那儿那儿都配不上……

当时的自己一点儿都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因为她知道莫映雪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但现在，她不能确定了。

越蕾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在笑，但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握着手机看了很久，很想问问莫映雪为什么不跟她妈介绍自己，但又觉得那样像是在跟她讨要什么，很掉价。

越蕾整理了半晌思绪，最后决定拿起手机对镜开始自拍。

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至少不要把这个也浪费了。

在轻音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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