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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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软声软气地冲他吼，但语速滚得极快。

“你除了不由分说地把我往床上按，从头到尾有好好问过我？有完整听过我一句解释吗？”

她抽泣，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哑音，“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情绪输出，能不能理智一点啊。”

喊完这几句话就又重新哽噎，眼泪顺着眼角滑成一片。

柯煜抬眸看她，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他掌住她膝盖的骨节用力到发痛，最终缓缓松了手，吸气，探指上去用指腹抹掉她眼泪。

动作是不温柔的，大拇指擦过她脸际，就迅速停手。

他确实是在发泄。

以一种很错误甚至是粗戾的方式，一如既往地，没收敛好脾气。

但真的，已经很久了。

他克制住那些掌控欲索取欲，心甘情愿地向林喜朝低头，因为她的一句讨厌。

但克制的本质是等来回应，而不是从始至终都在抗拒。

“那你回答我。”

柯煜一出口嗓音也发哑，再次吸气，抬头望向天花板，套头脱掉身上的衣服。

白色卫衣有一瞬间将他的脸全都挡住，他扯下衣服时，眼眶湿得像在恳求。

是真的想要一个很简单的回答。

能不能说喜欢我。

能不能爱我。

能不能以对等的态度想要我。

柯煜没再看她，他沉默地解着胯骨的裤带，手臂上的静脉曲张蜿蜒，沿着瘦削如竹骨的指节攀伸而下，他指腹捻起拉绳一抽，却没再继续动作。

林喜朝坐起身，“许矜宵在第一时间开口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他说开了。”

“我只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我说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柯煜抬眸，听她继续讲。

“但是你要问我喜欢。”林喜朝停顿，被泪水浸润后的双眸清透，她回望他，“我不会在你这样的状态下告诉你。”

柯煜顿住手，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

“你别这么凶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这么肆意的。”

林喜朝边说边用手背擦眼泪，柯煜在旁边看了她半天，最后滚了滚喉结，挪过去抱她。

他手心包住她后脑勺，垂首，细致又缓慢地亲了亲她眼皮。

手指顺着她的长发，柯煜敛眸，唇线依然绷直着。

怀里的人靠在他胸口，头抵着他的锁骨，抽噎，“你别乱发脾气，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还给你回了那么多电话。”

柯煜下巴搁去她头顶，半晌，才低嗓嗯了一声。

“行，不哭了。”

“……你跟我道歉。”

“我道歉。”

“说、说对不起。”

林喜朝的哭腔依旧明显。

“对不起。”

柯煜边说边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对不起。”

他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对不起。”

他抱她进了浴室。

浴缸里放着水，洗手台上被他垫了张布巾，林喜朝坐在布巾上，被柯煜屈着大腿抵在台上。

他站在她折开的双腿之间，看着她的眼睛，伸手握住自己半勃起的阴茎，随意地撸动着。

“但是我真的很生气。”

柯煜垂眸，用很低哑的嗓音说。

浴缸里的水流发出哗啦啦的冲刷声。

林喜朝双手撑靠在洗手台上，耷拉着脑袋，缄默不语。

很嘈乱又很安静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