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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狼，我撸狼可以吧？”

“不可以。”

曹昱瞪眼，很不甘心：“为什么？”

“幼稚。”奚谚恩眸子里都是笑意，随后，他额头轻轻撞了下曹昱的脑门，趁着曹昱呆愣，用手挠了挠曹昱的下巴，“这手感，好像还不错。”

“……”

“奚谚恩，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曹昱下巴痒痒的，但没有制止奚谚恩的行为，咬牙切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你愿不愿意？”奚谚恩有恃无恐道。

“……”

曹昱怎么可能不愿意，光被奚谚恩这么看着，就有点晕头了。

就这样温存了片刻，等互相冷静下来，相拥在被窝里，奚谚恩说起得知的一个消息：“我听艾导说，《惊蛰》准备报送广玉兰奖，将我上报了最佳男配。”

曹昱瞬间瞪大眼，满眼的震惊中迅速被喜悦填满，他用力抱紧奚谚恩，开心到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他们都是知道，这次上报或许仅仅是上报，即便运气好入围，奚谚恩一届新人，去年又有那么多有竞争性的电视剧，获奖的概率极低。

“还有另一个好消息。”奚谚恩的指腹轻轻划过曹昱的眉骨，入目是曹昱眼下明显的黑青，“钱导昨天联系我，他乡会在六月定档，近期会开始宣发。”

就算曹昱不说话，都能从他的脸上看到惊叹号，然后嘀咕道：“等定档了，我一定要去多多贡献票房。”

“一起去。”奚谚恩埋首在曹昱颈项，声音闷闷，带着慵懒，“我们可以挑个人少偏僻地方的深夜档。”

“好啊。”曹昱声音都飞扬起来。

之前被角色折磨的浑身疲惫，在见到奚谚恩后散去了几分，此刻有了未来期待，脸上是一点郁色都找不到了，满是期待。

“刘习延说，等宣发的时候，不介意和我平番……“

“你同意了吗？”

“轮得到我同意吗？他和钱导定好了，只是告诉我，不是询问我。”奚谚恩语调懒洋洋的，“到时候我一定会被骂死。”

“想得好点，抬咖后能赚更多钱。”曹昱安慰道。

奚谚恩立马睁开眼看着曹昱：“小昱，你钻钱眼里了？”

“那你说，以后片酬涨了好不好？”

“确实好。”奚谚恩眉开眼笑，“先不说能早点退休，以后说不定就轮到别人看我脸色了。”

“如果你给别人看脸色，那一定是那人演技太差了。”

“我在你眼里这么伟光正？”

“你在我眼里，就是很好的人。”

曹昱认真地注视着奚谚恩的笑眼，而后被紧紧相拥。在温暖的怀抱里，曹昱困意上涌，在进入香甜的梦乡前，他似乎听到奚谚恩轻声说了什么，实在是太轻了，他根本听不明白，只听到了“谢谢”和“属于我的月光。”

月光……

今天的月亮确实很漂亮……

卧室内点燃着奚谚恩不久前寄来的新的侍寝香味。其实每个月，奚谚恩都会寄来新的侍寝香——包括当初他拍摄《归鞘者》的时候——据奚谚恩说，他是让暮江吟直接走的国际包裹。

每次曹昱在脱离顾筠良觉得暴躁的时候，都会立马回到酒店，闻到线香从而冷静下来。

今晚，有了奚谚恩的陪伴，曹昱终于告别了漫长的睡前仪式，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他走在漫长的虚无中，许久后，眼前出现了一片星光璀璨的夜空，夜空之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他走上前，看到对方正对着天边的月亮发呆。

“给你。”曹昱把手里拿着的玫瑰送给对方。

那人眉眼很冷，看向曹昱的目光却逐渐虚无带上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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