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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栖时的声音很轻，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直直刺进白霜落的心脏，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她想了想，她好像说不出那种话。

乔栖时的问题像一面镜子，残忍地照出了她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区别对待。

“你不会对吧，或许你还是不会轻易放过叶扬，但是你也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看着白霜落的颓丧的表情，乔栖时心中大概有数了。

她感觉到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兽人开始发抖，那双总是沉稳的手此刻正不受控制地轻颤，她抓着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

“不是这样的……”白霜落垂头丧气，不敢再看乔栖时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道，“…那个时候…我发现…你和他一起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很生气…因为你早上才…答应过我…不见他…”

“…可是转眼…你们又在一起了…我很难过…也很生气…我好像…又被你骗了…”

“…我感觉你们…好像在…合伙骗我…我分辨不出…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相信…他真的会伤害你…”

“我很嫉妒…为什么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可以…把喜欢分给我…也很生气…为什么你要…一再从我身边逃走…”

嫉妒到失去理智，那样的话也脱口而出，完全不在意乔栖时的感受。

“…但我好像…判断错了…”

“…后来我问了狐黛…狐黛说…你是担心我…才跑来的…还主动带上了她…你没打算走…是我…错了…”

当时听完狐黛的话以后，白霜落感觉在心脏上面不停下雨的乌云突然被驱散了，阳光照进来了，将潮湿的心脏慢慢烘干，上面甚至还长出了小花花。

可是她好了，乔栖时却被她的话伤到了。

乔栖时会不会以后都不理她了，都像这样冷着她，不和她说话，也不摸她了，白霜落顿时心乱如麻。

她抬头，湛蓝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的声音破碎得不成字句，尾音被呜咽撕成碎片。

“你可以…原谅我吗？”

乔栖时听着她的叙述，怪不得当时白霜落和狐黛在药店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以后，白霜落会突然做出那样的举动。

明明在之前还别扭着憋着一口气，和她保持距离来着。

但是突然又能理解白霜落的不安了，明明才答应过她不见叶扬的，结果下午又和叶扬混到一起去了，白霜落对叶扬的敌意很强，而且一直都害怕自己会离开她，当时的情况还挺像自己要和叶扬一起离开的样子。

“那你想过吗，如果叶扬真的对我动手怎么办？”乔栖时抬手捏住白霜落抖动的耳尖，即将落下的眼泪也因为她的动作被逼回眼眶。

“当时没想过…觉得他喜欢你…不会对你动手的…但是后来想过了…觉得害怕…他是坏人…”

那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乔栖时，才不会对她下这么重的手，手指轻轻拂过伤口周围带起一阵痒意，白霜落眼中泛起心疼。

“你别喜欢他…他不好…你喜欢我…”白霜落小声说道。

“你忘记我和你说过的话了？还喜欢你，你就很好了？那种话是谁出来的？”乔栖时冷笑一声，神情肉眼可见的松动了，手指还捏着白霜落的耳尖，闻言轻轻一揪，兽人立刻“呜”了一声，却不敢躲，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她，某种无声的讨好。

白霜落的喉咙里滚出一声呜咽，突然俯身将脸埋进乔栖时的颈窝。

“…没忘记…就是…提醒你一下…对不起…我不好…但是我是你的…”

“乔栖时…白霜落…很喜欢你…”

忽然觉得捏着白霜落耳朵的指尖有点发烫，脸颊被白霜落的头发轻轻蹭着。

乔栖时轻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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