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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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7年10月24日23点30分。

距离拿到‘华鼎最佳新人奖’过去整整一个月后，郭绵又一次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

窗外漆黑一片，玻璃上的倒影蓬头垢面、萎靡不振，如同丧家之犬。

看了一会儿，她忽然四肢着地，像狗那样呜咽着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回头与倒影中的自己对视，跑到足够远，便回身龇牙咧嘴，呜咽也变成狂吠。

活像正在被小孩拿石头驱赶的狗。

“它爹的，连狗都得演的这么像，我真是个天才！”她心里甚是得意，多日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郭真真被噩梦惊醒，起来找她当陪睡，不幸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当即暴走尖叫：“狗鬼上人身啦！”

……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重新把她哄睡。

郭绵回到客厅，看着一地狼藉，在‘收拾完再睡’和‘明天再收拾’之间挣扎，忽然发现茶几上多了封信。

这信的样式她再熟悉不过，但这是她第一次注意到它诡异的出场方式。

其实直到胤禩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她才完全相信穿越这回事，也终于相信了书信可以通古今。

当时她和宋时瓜瓜大致盘了盘这事儿。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先有可以穿越时空的信，才有可以穿越时空的人。

也就是说，是她的信，率先穿越三百年时空，闯进少年胤禩的生命里，他才在五年后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结论让郭绵多少有点愧疚。

不过她的信是怎么跑到三百年前去的呢？

宋时信誓旦旦地保证，经由她手的每一封信都投到邮筒里去了。

……倒是有那种捅过信箱跨时空传信的科幻电影，但那种邮筒是双向传信的，而胤禩的信显然不是从邮筒出来的，他那个时代压根就没有这玩意！

郭绵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五年来，好像没有一封回信是快递员送上门的。

曾经她以为郭真真收的，后来以为是宋时、瓜瓜或公寓管理员收的。哪怕有那么几次，一转眼看到信突然出现在原本空荡荡的地方，也只会怀疑自己之前看错了。

就像找东西，把家里翻个遍都找不到，忽然发现就在手边——没人会怀疑它从另一个空间来的吧？

现在看来，它一直就是凭空出现的。

这一凭空，学问就大了。

反正她们搞不懂传信机制，不知道怎么切断它。

此刻郭绵看到这封信，心情很复杂。既想看又不想看。

当年写下第一封信时，她正经历人生低谷，现在的情况比那时更糟糕。

从处境来看，那时还有希望，现在几乎没有。

从心态上讲，那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是长出犄角反怕狼。

她的恐惧茫然，无法对任何人说，也说不出口。

因为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在这场自卫反击战中打前锋，她身后甚至没有一兵一卒，全是老弱妇孺，对面却是千军万马。一泄气，满盘皆输。

然而在内心深处，她渴望有一个军师战友。

五年前‘章八’陪她浴火重生，而今他的心智更成熟，经历更丰富，对事情的见解应该更高明。

可是……

她曾当着他的面说，‘帮他无异于助纣为虐。我不帮，也不需要他帮我’

也曾亲口对他说，‘你欠我的已两清，以后不要纠缠我’

再来往是不是有点打脸？

呸，都混到这般境地了，打脸算什么！

她不再犹豫，粗暴地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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