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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来一起吃一点？”

盛安摇了摇头，“不了，我在飞船上吃过一点，先找个座椅休息休息。”

“行，那窝先粗啦……”胡秀秀已经迫不及待地把食物在嘴里塞得满满的，眼睛突然一亮，看模样对味道十分满意。

盛安笑着点点头，然后找了个按摩椅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宿主宿主，你现在已经入道有一段日子了，有没有想过以后走哪条路？】系统悄悄蹦出来询问：【我以前的宿主都是走以剑破万法之道，但我看宿主好像更喜欢元素之力。】

毕竟盛安先是修了元素中最难的雷电之力，然后又开始修火，最近因为受伤的原因又触及到了水元素，飞船上又突然领悟了风之力。

如果宿主在修仙世界，肯定是五灵根俱全，而且等级估计都不低，天生对元素亲和。系统心想。

剑吗……

盛安睁开眼，略有些无神地抬头看着顶上透明的窗户。这飞艇的天花板上设置了一大块可以看到外面天空的窗户，虽然外面高楼密布，但飞艇的高度却也能看到湛蓝的天际。

这种蓝，让她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地球。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无情道究竟是什么，你一直说我是修无情道的天才，可我不觉得我是无情的。’盛安不太想看了，低下眼眸，摸了摸眉心朱砂，‘这颗痣，有时会发热，不正是说明了我心中有情吗？’

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怜悯之情痛恨之情，她都算不上真正的“无情”。

【你有为谁流过眼泪吗？】

她微微怔然。

‘没有，从来没有。’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要想修无情道需要先有情，只靠斩情绝爱只能让我的副系统激活。其实前十六年我一直以为你不能让我开启智能化了，一度绝望来着。】系统在沉默一会儿后才继续开口：【无情道，修的是大爱。】

【我曾经待过的修仙界有人说过一句话，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后用这句话来讽刺天道的假仁假义。但实际上这句话的含义是——天地不会情感用事，对万物一视同仁，一切顺其自然。】

【情之一字，误尽苍生。】系统说这话时竟然略带了些许沧桑，也不知道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这世上有太多人囿于原生家庭之痛，情爱之苦，他们往往无法将个人的情感置于世人之下，所以造成了许许多多的灾难。】

系统忍不住想起了修仙界它待过的那些年，什么师徒乱了纲常都还是小事，为爱毁灭世界的比比皆是。

“呵。”盛安忍不住冷笑出声，然后在心里回道：‘或许你看错我了，我心里也只是想着报仇和回家。’

【那你的修行不会这么快的。盛安，或许现在的你只想报仇和回家，这没有错，但我知道，你想的不止这些。】系统信誓旦旦。

不止这些吗？

盛安抬眼，看向飞艇内豪华的一切。胡秀秀懵懵地坐在餐桌边，听着机器人给她介绍一道道昂贵的料理，开心地全都点了一遍。另外那三个学生也已经沉迷于享受当中，有的被好几个漂亮的生化人小姐姐按摩着肩膀，有的在模拟游戏舱里已经滑起了雪，有的站在梳妆镜旁让好几个机器人伺候着帮自己量尺寸选校服。

她眨了一下眼，胡秀秀变成了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在拼命啃着早已过期变质的食物，却被大人一把夺走。

其他那三个学生，滑雪的变成垃圾山发生“雪崩”之时无数被砸死的尸体；享受按摩的变成了贫民窟红灯区里在寒冬腊月出来站街的衣不蔽体女人；量校服的变成了坐在门口抱着校服呆呆看天的邻居大妈。

盛安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

系统也没有再说话，安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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