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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宜一时怔然,却听裴七郎忽然问:“卿卿可愿随我前去一同观赏?”
苏蕴宜登时警惕地看着他,“看什么?”
“你的战果。”裴七郎笑道。
……
若不随裴七郎登上此处,苏蕴宜竟还不知,这假山之高,登临其上,竟能俯瞰整座苏宅。裴七郎伸手扶了把有些踉跄的苏蕴宜,道:“小心。”
待她站稳脚跟,裴七郎伸手一指,“你看那儿。”
此时已近入夜,天色昏沉,苏氏宅邸内却是处处灯火通明,尤其裴七郎所指东北位,更是火光熠熠,几乎将半边天点成白昼。
苏蕴宜定睛一看,“那是……”
那里正是白日里才“先祖显灵”过的粮仓,此刻无数火把晃动,仆人们正将一袋袋米粮从仓内搬到仓外。火光映照下,人影模糊而渺小,如同蝼蚁,而与之相对的,仓库外堆积的粮食却高耸如小山,数座小山重重堆叠,远远望去,竟如连绵山川。
苏蕴宜再如何卑微,终究是吴郡苏氏女,自幼衣食不缺、五谷不分,骤然得见如此巍峨景象,霎时为之所震撼,“我家中……竟藏有如此之多的粮食?”
裴七郎沉声道:“远不止如此。据我所知,苏宅中此粮仓,仅为吴郡苏氏名下最小一处粮仓,建于宅中,只是方便本家主人随时取用而已。苏氏之粮仓遍布江左,其存粮何止百万。”
裴七郎所言,都是苏蕴宜往日听也不曾听说过的。她想起与裴七初见当日,在书房外听到的他和父亲的交谈,京口有数万流民正在忍受灾患,而父亲富有百万存粮,却只肯施舍五百石。
裴七郎继续道:“其实不止是苏氏,各大世家同气连枝,皆是如此。南方多年无有战事,各门阀粮仓中的米谷陈积数十年,几乎快要腐烂败坏,却始终无人漕运粮食以济京口。他们宁愿将粮食留给仓中硕鼠,也不愿救济灾民,社稷败坏,此亦为其一因也。”
苏蕴宜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敢议论朝政?!”
裴七郎微笑反问:“我为何不敢?”
苏蕴宜皱了皱秀眉,“魏太傅权势滔天,他不喜世家子弟议政,但凡有夺其权柄之嫌者,尽皆死于非命,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此事。”
裴七郎道:“卿卿既惧魏氏权柄,为何当日曲水流觞,你却敢当众提议募流民以建府兵?”
“我与你自不一样。”苏蕴宜诧异地看他一眼,“我是女子,魏太傅岂会忌惮女子夺权?”
“倒也未必。”裴七郎道:“古有妇好,近有邓绥,皆巾帼也,能掌天下一时。卿卿果敢多谋,未必便逊色于先人。”
此言便如石头掷于湖心,骤起波澜。苏蕴宜猛然扭头看他,却见裴七郎仍旧是那副笑眼盈盈、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方才所言不过随口一说,心头莫名微黯,嘴上嗤声道:“你若再拿我玩笑,小心我将你议论朝政之事散播出去,教魏氏门人给你一番苦头吃。”
谁料裴七郎却淡淡道:“纵使天下人人皆惧魏桓,我不惧,亦不能惧。”说罢,他径直往假山下走去,又回身朝苏蕴宜伸出手,苏蕴宜掂量了一下这假山的高度和自己孱弱的体格,终是没有强撑,将手递给裴七郎,由他牵着走回平地。
倚桐守在下面,看见自家女郎终于全须全尾地回来,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迎上去搀扶苏蕴宜。裴七郎适时松手,对着苏蕴宜道:“卿卿,来日再会。”
“谁要跟你再……”苏蕴宜转身,却见身后空荡荡一片,裴七郎的身影已消失在阑珊夜色中。
走便走罢。
苏蕴宜无所谓地想。
·
随着时日渐热,之前接踵而来的各种烦心事仿佛也随着初春的冰雪一齐消融在日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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