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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凛脸上杀气腾腾。
她可不觉得掀桌骂人有什么不对。
有人敢不服气,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只会被她恶狠狠瞪了回去。别看他们抱团蛐蛐人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可现在,却完全没有人的心理素质强到能跟她对视超过三秒!
“哼,杂鱼!”
林凛冷哼出声。
蔑然之情溢于言表。
也就是语言不通,限制了她的发挥……心中忽然就生出无线遗憾,想学日语的心情到达顶峰。是该学起来了,不然,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是骂不爽。
有些混不吝的咽不下这口气,觉得她太刻薄了,一点也没有女人味,可当目光触及她身后山岳般高大的人影后,纷纷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老老实实低头装鹌鹑。
黑死牟束手旁观。
他本人没有插手的意思。
虽说他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慑,但他很快就意识到,就算他不在,她也不会怯场。
一个正常交流说得磕磕绊绊,羞辱人的话却说得流畅地道的人,就算孤身在外,也不可能畏惧乌合之众的暴力。
而且,他莫名还有种感觉,这并不是她的极限,不仅语言限制了她的发挥,他人的识相也严重限制了她的发挥……
林凛礼貌接过店员打包好的食物,出其不意扭过头,再次用凶悍的眼神霸凌全场,场中男客无无一人敢跟她对视,无一不是瑟缩着脖子减弱存在感,她这才心满意足,施施然笑着离场。
黑死牟跟在她身边,无声观察。
看着她在谦逊与傲慢、自信与嚣张,柔和与刻薄之中切换自如切换,渐渐印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测:她身上还藏着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她过分有底气了。
那是种不依赖血统、也不依靠天赋的底气,让她完全没有身为弱者的自觉,以至于总是不自觉流露出凌驾他人之上的傲慢,全然忘了孤立无援的是她,被人掌握生死的也是她。
林凛浑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可怕的事。
一门心思吃吃喝喝,好胃口让她干饭速度很快,不多时,大份关东煮就见底,只剩下几根烤鳗鱼还在负隅顽抗。
她食欲不减,美滋滋吃吃吃。
黑死牟收回审视目光,回忆起他得到的消息:
蓝色彼岸花生长在他弟弟继国缘一妻子的坟头上。
而埋葬了诗的故居如今生活着一户烧炭为生的人家,不久之前,鬼王鬼舞辻无惨路过此地,用人体实验的方式,屠杀了灶门一家人。
至此,鬼王鬼舞辻无惨成为唯一一个知道缘一故居在哪里的鬼。
想到这里,他开始私联鬼舞辻无惨。
林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完全没有自己将要闯下大祸的愧疚感。
反而边吃边唏嘘,黑死牟不愧是鬼舞辻无惨盖章的商业合作伙伴。
其他鬼问鬼舞辻无惨最近去了哪里、杀过什么人、地点共享一下,只会被他一把摘掉脑袋,可黑死牟去问,他连缘由都不问,就大大方方发起记忆共享。
对此,林凛叹为观止。
手里的烤鳗鱼都忘记吃了,一味望着手机里那张黑死牟趴无惨大腿的堕姬同款图感叹,第一次觉得黑辻太真了,真得可怕!
黑死牟偏头看过来。
林凛立马把手机塞包里,露出乖巧懂事的微笑。
黑死牟盯着她。
片刻后,揭下脸上的狐狸面具:“过来。”
“好的好的。”林凛一路小跑过去,自觉接过他手里的狐狸面具,系在挎包上,“这么快就聊完了吗?我以为你们还要再多聊一会儿呢……感觉无惨对你真好啊,以后他得到蓝色彼岸花,能帮我美言几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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