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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辞身前。
男人微重的呼吸声传来,她这才察觉到他气息中熏染的酒气。
他喝酒了?
姜稚月美眸大睁,心中微诧。
在她的印象中,執玉哥哥极少饮酒。
他总是极端自律又清醒,很少让自己沾染酒精这种麻痹意志的东西。
可此刻闻着那股酒精味儿,他似乎不仅饮了酒,还饮了不少。
姜稚月眉心极轻地跳了一下。
她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捻着帕子缓缓落在了他的额角。
然而才刚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掐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重重一扯。
姜稚月娇呼出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宋砚辞压在了床上。
背后是铺了绸缎的柔软床褥,身前宋砚辞的胸腹坚硬滚烫,像一堵铜墙一样将她桎梏在身下。
男人有力的大手强势地攥住她的皓腕,手背隐忍的青筋重重鼓跳。
他与她贴得太近了,近到姜稚月轻易就能透过他根根分明的眼睫,看到他琥珀色眼底小小的慌张的自己。
坚硬和柔软的两具躯体几乎严丝合缝,英挺鼻尖与粉嫩琼鼻微错着,似有若无触碰。
含着酒意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姜稚月瞧见男人泛红眼底的欲念,赤//裸直白。
姜稚月心跳得又快又急,狠狠砸在胸腔中,被他压住的胸脯剧烈起伏,娇躯紧绷。
她紧揪着他襟口,喉咙有些发紧:
“执、执玉哥哥……”
男人不知是醉的,还是因中毒所引起,尽管听到了她的声音,他眼底似是未有一丝因此而清明。
反倒变本加厉地欺近她,嗓音像是过了火,沙哑含混道:
“别走、别走……”
他的身子滚烫,挨得极近,姜稚月能感觉到他厚重有力的脉搏一下强于一下,带着不经意的压迫感。
姜稚月心一提,呼吸都跟着乱了,潋滟的眼尾晕出一抹无助的水红。
她推了推他,着急娇喘:
“执玉哥哥,你、你看清楚,我是……”
“陪着我。”
宋砚辞似是难耐得撑不住,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中,英挺的鼻梁轻戳她柔软娇嫩的颈肉。
耳后薄而敏感的肌肤被喷薄的热息灼烫。
姜稚月呼吸一滞,猛地抓紧了他的手臂,清澈明丽的杏眼中水汽氤氲得可怜,眼看就要落泪。
“执玉哥哥……宋砚辞!你、你看清楚,我是阿月,是、是……”
姜稚月明显感到他紊乱的粗喘中透着越来越危险的气息,眼一红,急促道:
“我是你弟弟的妻子,是你的弟妹!宋砚辞你清醒些!”
她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含了几分哭腔,语调不算低。
话音落下后,身上人身子猛地一僵。
屋中瞬间陷入了寂静,只余他尚未来得及平复的喘息隐现。
过了不知多久,男人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赤红着眼尾定定盯着她瞧了片刻,撑着身子朝旁边倒回了床上。
他将手背搭在眼上,冷白的手腕上青筋蜿蜒,看不清情绪地滚动了下喉结,嘶哑道:
“抱歉。”
姜稚月听出他语气中的清醒,心里窘迫得厉害,急忙从床上下来,拉了拉散乱的衣襟,低头找补:
“大伯可是饮醉酒认错了人,将我……错认成了姚姑娘?”
床上的人喉骨冷白嶙峋,几番滚动,没出声。
姜稚月将他的沉默看做了默认,尽管告诫自己不可以难受,心里还是在刹那间涌起了酸涩。
她朝他身上看了一眼,忍着声线的颤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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