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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轻轻勾唇，低头又咬她，甚至没有轻一点，在每一处绯红铺就的花瓣上印上痕迹，最后又一次咬在唇瓣。

有淡淡的血气。

“阿叶……”越程琦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那么低哑，她皱眉，慢慢说，“明天还要早起拿货。”

“我早起，我起得来。”少女低头，专注工作。

很快，女人又咬紧唇瓣，差点出声，少女也按过来手指，捂着她的嘴，小声说：“万一被万佳姐她们听到了怎么办？”

窗外，雪慢悠悠地飘着，骤然一快，落了一地的霜色，又慢慢落着，遮住了墙角顽强到冬天也没有落败的绿叶。

孔康安说着从一旁公文包里取出文件夹，打开推给越程琦的同事手指往打开的情节文字上一划。越程琦看见他几乎指了所有重要角色，包括她想演的那个女主闻馨。

越程琦早把《甘遂》这本小说和改编剧本读透了，正因如此她才奇怪：“什么原型？可以说说吗？”什么原型是她知道我不知道的？

最后一句没说，但她的神色已经清晰地表达出这个意思。

孔康安深深地注视着越程琦，表情有点奇怪，像是为难，但又有点像哭笑不得。

她指着“闻馨”两字说道：“你知道这个原型是谁吗？”

闻馨，文中被誉为“国嗓”又长袖善舞的女主持，靠着爱人权势登顶为当家花旦，大厦将倾的时候她断尾求生，爱人过往的腌臜被揭，锒铛入狱。

越程琦把文娱界所有身居高位或被封杀冷藏的旧日风云人物想了一遍，仍没想出一个拥有过权势煊赫前任的女人。孔康安看她半天还是一头雾水，笑了一下：“我说透越老师别生气。那天唐老师和我聊的时候，我就说她是不是参照越老师你写的闻馨，她说是。”

越程琦恍然，又有点恶心。不是厌恶闻馨这个角色，是条件反射地对人们臆测的通病而厌恶——她甚至都不认识这名声很大的作者唐棠。

孔康安说道：“其实唐老师也说过，越老师只是闻馨一部分特质的灵感来源，而且也不是原型参考痕迹最重的，最重的在几个配角身上。而且剧本改编之后内容虽然依旧是反贪剧，但拿来批判的事例还是主要凝缩在平台经济上。越老师，您也知道这个题材敏感，我之前请张梅张监制帮忙看了一下剧本。”

何小青家里就是做平台经济的，越程琦来往合作最多的当然就是何小青那一圈人。孔康安说的张梅是她们西北圈的，认识但不熟。

越程琦确实明白孔康安为什么对审核有把握了，同时她也意识到孔康安向她提出的问题。

她能为这部剧提供多少帮助呢？

哪怕她背景再深厚，和张监制不同圈不亲近是事实，何况这并不是会完全属于她的项目。

孔康安在委婉地告诉她，其实原本就从未考虑过她，而且它现在是、未来也会是她孔导掌控的项目。

越程琦记起那天苏叶的问询，忽然冒出一个猜测。

她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她以为自己是在为这个而烦恼？

孔康安不知道越程琦想了什么，她往后一仰，话说得更浅白了：“越老师和闻馨关联并不大，但是别的原型却很好挖。现在的影视都喜欢加上真实事件真实原型作为卖点，如果越老师出演闻馨，我们势必要占越老师的资源，最后分账就不可能没有越老师这边的。按理来说没什么，其他人怎么想？”

越程琦垂目：“有钱大家赚？”

孔康安被她猝不及防的冷幽默逗乐了：“越老师真看得起我，我都不敢说正剧稳赚。不过吧，能独赚的钱，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她给越程琦一个“你应该很懂”的眼神，饶有深意地说：“我在镜头上不妥协，用我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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