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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保持恰当距离，又不能显得太过疏远。

可做完这种事后，她又觉得自己好傻。

许清看着自己身边的木桩，最终还是没有再挪开了。

正出神间，身侧衣料摩挲声轻轻响起。

许清绷直了脊背，余光里瞥见白沐遥提着衣摆，小心翼翼挨着木桩边缘坐下。

那拘谨的模样，活像只试探着靠近火堆的雪貂。

“尝尝吧。”她道。

许清舀汤的手稳如磐石，心却悬到了嗓子眼。

这是她三百年来头回下厨，连师尊都未曾尝过的手艺。

若是……

白沐遥双手接过青瓷碗。

乳白汤汁映着跃动的火光。

当白沐遥唇瓣触及碗沿时，许清攥着树枝的指节已然发白。

汤会不会太咸？

鱼肉够不够嫩？

她若不喜欢……

万千思绪在许清心头翻涌，偏生还要装作漫不经心地拨弄柴火。

直到瞥见白沐遥眉梢舒展，喉间不自觉地吞咽，才稍稍松开紧咬的牙关。

“如何？”

“很好喝！”

许清哼一声，树枝戳得火星四溅：“客观些说。”

她知道，这回答只是白沐遥的公式回答。

哪怕这汤不好喝，她若不继续问，白沐遥也绝对会不说。

“这……”白沐遥捧着碗沉吟：“汤底清鲜却欠些火候，好在鱼肉极嫩。只是去腥的姜片该切得更薄些，若再加两粒山椒……”

白沐遥捧着汤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于直白，抬头时正对上许清略显僵硬的神色。

毕竟，每天做饭的她，对菜肴的优缺点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其实”她急忙补救：“其实味道还不错，而且……我也挺喜欢的。”

白沐遥说的是真心话，她确实很喜欢许清给她做的汤。

这锅汤虽然做得不够熟练，但也并非难吃。

许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多失误。

明明是按照师尊给的食谱一步步来的，可还是有些地方不懂。

比如，“盐适量”这个让人头疼的指令！

许清盯着那“适量”二字，心里直嘀咕，恨不得立刻飞回宗门找师尊问个明白：“适量到底是多少啊！”

无奈之下，许清只能凭感觉来调味，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哪些地方做得不好，哪些调料可能放少了，决心下次一定要做得更好。

哼，反正白沐遥还要在这里待很久，她有的是时间练习！

一定要做出让白沐遥赞不绝口的饭菜！

许清暗暗下定了决心。

看见白沐遥慌张的样子，许清叹气，道：“你总是这么认真，以前在宗门里也是这样。”

而白沐遥认真的态度，还总是让许清没有办法。

面对这样的评价，白沐遥不知该如何回应。

许清道：“莫说了，慢慢吃饭吧。”

白沐遥：“好！”

夜色中，两人相对无言，唯有陶罐里鱼汤的咕嘟声轻轻作响。

经历连番激战与炼化，白沐遥确实饥肠辘辘，不知不觉间已连饮数碗。

当她犹豫地望着锅中剩余的鱼汤时，许清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不必客气。”许清将木勺递过去：“若吃不饱，反倒耽误炼化。”

白沐遥闻言莞尔，索性放开手脚。

两人竟将一整锅鱼汤分食殆尽，要知道这一锅的量足够五六个人吃了。

“这鱼肉质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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