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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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栖鸾殿的热闹不同，扶凤殿这边则是一片寂然。宫人们都只是埋头做事，偶尔交谈两句，声音也是压得极低的。这倒是楚?B吩咐的，说自己喜静，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就好，不要吵吵嚷嚷，既不端庄又不沉稳。要说这扶凤殿里也确实有不安分的，对楚?B的吩咐没当回事。楚?B在殿里听到声响，出来只淡淡地说了句“你既然听不进本宫的吩咐管不住嘴，那也不用在本宫眼皮底下当差了，省的聒噪到不该聒噪的地方，连累了其他人”，就把人交给了悦琴处置。悦琴把那宫女打发到浣衣局，点了个平时安静本分的洒扫宫女顶了那宫女的差事，悦棋悦书悦画也在旁帮衬，把事情很快平息下来。现在扶凤殿的宫人都知道，除了楚?B一向倚重的心腹翡扇玉屏外，悦琴几个也是有手段的。做事也都上了几分心，对楚?B也更加恭敬。

自从那天晚上楚?B偷跑去紫宸殿之后，就一直心痒痒，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法似的，晚上总想往出溜。好不容易等过了几天，想来那天去乾宁宫的事没人发现，这才又如法炮制，子时以后从扶凤殿翻了出去。

去长思殿可比去乾宁宫容易的多，去乾宁宫还得想方设法避人耳目，可在长思殿周围，想遇到个人都难。楚?B身轻如燕，毫不费力地就窜到了长思殿后寝的窗前。

她刚抬手想敲窗户，就像多年前她与陈赞约定的暗号那样，没想到窗户倏地一下突然打开了。楚?B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看到窗后站着的正朝她微笑的人，这才拍拍胸口，“你怎么这么会把握时机地开窗，吓我一跳。”

陈赞笑道:“我这里平常静得像死水一样没有一点声音，你站在窗外没有一点动静我都能发现，更何况你并没有刻意掩饰响动。”

楚?B撇了撇嘴，“这也说不通，你就算听到动静过来窗边，我也应该已经敲了几声了，怎么可能我一抬手你就开了窗？”

陈赞摇摇头，“好啦，拿你没办法，你来之前我就一直在窗边，这才能这么快的。”他看着窗外的楚?B，“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站在外面跟我说话吗？”

楚?B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这才翻窗进来。陈赞下意识地张开手臂去接她，她就扶着陈赞的手臂扑下来，一下子撞在陈赞身上。

陈赞一愣，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离一点，使自己能看到她的脸，“没撞到哪吧？”

楚?B咯咯地笑着，“没事没事，这能撞到什么呀，”她看着陈赞左右打量了窗外后关上窗子，接着道:“都子时了，你不休息，站在窗边做什么？”

陈赞转过身，引着她往里走，“睡不着是常有的事。前几日就听说你回来了，哪里还睡得着？”

楚?B停住步子，仔细打量着陈赞。一别六年，他更高了，眉眼间的线条更明朗了，整个人的轮廓鲜明起来；气质却全然沉淀，仿佛六年前那个霁月清风一样的少年，与现在这个如一泓深谭般莫测高深的青年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陈赞见她停住步子只是看他，也停下来道:“怎么？我可有什么不妥？”

楚?B摇摇头，“六年了……你看……我变了么？

陈赞就细细地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自然变了。你高了些，头发长了些，这眉目神情，越发地像颜皇后了。”他顿了顿，走近她两步，“颜皇后笑起来，左边眼角下有一道褶，”他伸手摸了摸楚?B的左眼角，“你也有。”

楚?B那种每每提到母亲的无力和茫然又冒了出来，“母亲?我很像她吗？我对她的了解，似乎还没有你多。”

陈赞转身走了两步，将后寝内唯一的矮几下仅有的一张坐垫拖出来，示意楚?B坐下。自己直接跪坐在案边，“要说神似，你不如柳嫔，要说形似，你不如敬王妃；可形神兼具者，独你而已。”他不看楚?B，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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