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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芙语气轻快：“是的。”

随斯年垮脸：“……”

宋芙已经能摸准他的性子了，“别想着让我爸妈买不成床，买不成你就去书房睡。”

被猜中心思的随斯年：“哦。”

宋芙偏头问他，“想好拿什么礼物上门了吗？需不需要我当参谋？”

出人意料的，随斯年的回应居然是摇头，“我准备好了。”

“什么？”

随斯年卖了个关子，“是人都会喜欢的。”

于是在他上门的当日，宋芙家里多了个装满现金的大书包。认真来讲，钱确实是大部分人都喜欢且离不开的东西，但这也让人太有压力了，她爸妈都傻眼了，好半晌没说出来话。

最后还是宋妈汗颜道：“这是干嘛？”

随斯年求助地看向宋芙。

宋芙扶额，“妈妈，你知道的，他没有亲戚，所以不太懂该怎么送礼……”

宋妈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压低声音，“话怎么说得那么直呢？”伤到人家多不好！她闺女也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

紧接着又对随斯年笑，给建议，“不用客气，以后随便买箱牛奶水果的就行。”

“好的。”随斯年垂眼，有点挫败。

宋爸也是被拿袋子钱吓一跳，给随斯年竖大拇指，“真是年少有为！”

……

此后每一年随斯年都是在宋家过得新年，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家多了个孩子。

宋芙和随斯年是在宋芙大学毕业的那年结婚领证的。

宋爸宋妈都挺乐呵的，他们的看法秉持着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只要闺女自己高兴怎么着都行。不过，还是在听说两人不打算要孩子时惊讶了一下，“觉得养小孩麻烦可以给我们这两个老的带呀。”

“不是，我们没有刻意不去生，只是我俩命里没有子孙福，没有那个缘分就不强求了。”

宋芙采用迷信的方式解释，搞得宋爸宋妈无奈，建议两人还是去医院看看为妙。

反正最后也没去。

宋芙和随斯年说清楚了一个相当重要的点，就是她死后并不会有灵魂。

系统帮她准备了解释，让她专门找到满冷雁算了一卦，“这是你的最后一世，不会再轮回了。”

随斯年听到后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毕竟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认为死亡才是他们的开始，不过他又自己调理好了，说：“本来在一起的时间就不长。”更不能浪费了。

*

这个小世界宋芙的寿命终止在七十二岁，在即

将离开前，系统给了提醒。

“随斯年，我好像快要死了，你应该知道吧？”宋芙的容颜已经苍老，声线也不再清越，而随斯年一如过往。

随斯年在宋芙三十多岁时，也给自己脸上搞了皱纹，说要一起白头到老，被宋芙给拒绝了，说在外面可以控制着看起来老一点，但家里大可不必，年轻一点看起来都有活力，让人心情好。

所以随斯年在家里一直是年轻的状态。

他当然知道宋芙的寿命会终止何时，只是刻意地不去提。

随斯年将宋芙拥入怀中，作为恶鬼，他没有落泪的能力，甚至不敢去想宋芙真的离开的那日。

宋芙抬手抚上他的脸。

她的担忧不必说出口，随斯年清楚，他贴在宋芙的胸口，听着里面的心脏跳动，“我会封印自己陪着你，一直。”

宋芙张张嘴巴，“你可以继续自己的人生，像现在一样。”

“没意思。”随斯年将脸埋进她的怀抱，“没有你，我不喜欢。”

宋芙死后，随斯年挑了一块坟地，将自己也一起埋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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