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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天，他再次找到黎昭。

“我刚去做了领地升级任务。你上次说你对任务内容感兴趣，让我告诉你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黎昭总觉得季向晨心情不佳。她顺手点开领地排行榜，发现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升到五级的领地，其中却并没有雷火领地的名字。

她想她明白季向晨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没错，你的任务是什么样的？”黎昭问道。

季向晨简明扼要道：“是阻止一群人打开一个什么空间裂缝，那些人其实没多少战斗力，不好对付的是他们召唤出来的怪物。”

“你们遇到麻烦了？”

“对，本来杀的差不多了，有个怪物突然自爆，然后我就听到了任务失败的提示，它好像把那处裂缝炸开了。当时场面特别混乱，我预感会有危险，赶紧带着大家回来了。”

季向晨语气中流露出悔意：“浪费了一次机会，我不应该贸然选困难难度的。”

有了扶光领地满级的全服通知，季向晨知道这是最后一次领地升级的机会，一想到任务难度直接影响到领地最终的面积、围栏的护盾值和护甲值，所以贪功冒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困难难度。

现在看来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导致前功尽弃。

“我去问了北辰领地的领主，他的领地刚升五级，选择是普通难度的升级任务。他说那次任务非常轻松，叫他去杀一个怪，结果找到了之后那个怪被卡着出不来，他们只要站桩输出就行了。只在最后关头有点波澜，那只怪物拼着不要另一半身体也要爬出来，但也因此实力大减，被他们成功击杀。”

“他还有点后悔，没给领地带来更多的加成。”

就是北辰领主的经历给了季向晨错觉，让他以为这次的任务整体难度不大。

“卡在……哪里？”黎昭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季向晨回想起北辰领主当时的描述，越想越像他任务失败最后关头回望那一眼是看到的空间裂缝。

“好像是一个空间裂缝。”

————

“越来越多的空间裂缝出现了。”黎昭对林恩说。 “我想不出办法阻止这种态势。”

她看起来很沮丧。尤其是知道空间裂缝就像多米诺骨牌，越是有空间裂缝存在，越会加速新的空间裂缝出现。

“这本就不是你的责任。”林恩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黎昭，“多少年来，很多人都无计可施。”

“不对，为什么是现在？”黎昭突然说道。

林恩没出声。

黎昭自顾自的梳理起思路来，“空间裂缝的出现就像滚雪球，既然深渊的魔物和大陆上的恶魔信徒里应外合，从未放弃过打开裂缝或者通道，为什么之前几百年都没有魔物肆虐的事？”

只要开启一个空间裂缝，第二个就容易得多，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紧接着就是大批魔物进举主位面。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他们没做到？

“因为光明之城那一战，有人开启过联通深渊和大陆的空间通道。”林恩说道。

“主位面比深渊拥有更完整的法则，更强大的力量，那些微小的缝隙对于主位面来说不算什么，就像人撞出了几处淤青，划破了几道小伤口。空间通道不一样，空间通道是割破了一条血管，主位面很快就会注意到，在修复空间通道时，除了顺便把之前的裂缝修补上，还会对整个空间屏障进行加强。”

“被加强过的空间屏障很难穿透，哪怕是打开一条小小的裂缝，直到这股力量消退，一切重演。”

林恩看上去有些疲惫：“魔物的肆虐是一种循环。当一切迅速崩坏，走向绝望的时候，反而会好起来。只要我们能活着看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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