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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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想要试图解决掉望舒自身受到的污染。

只是，作为邪魔君主，望舒与污染已然融为了一体，哪怕是季舒禾也没有把握能够解决掉它。

但且一试。

她黑眸一厉，抬手间无数金色涟漪轰然洞开，条条金色神龙从中探出身躯，向着每一只猩红竖瞳凌厉冲去。

金色神龙将自身盘在了猩红竖瞳的身上，犹如锁链将后者缠绕绞紧，不断收拢身躯，金色光芒绽放间，发出噗呲的腐蚀声响，黑暗中有液体滴落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猩红竖瞳瞳孔皱缩，猛然膨胀，却又被金色神龙限制住，二者陷入僵持。

随着猩红竖瞳黏稠的血液滴落，望舒无神昏暗的黑眸泛起点点光亮，整个人有了生气。

祂看到了季舒禾贴近放大的脸，听到她随意散漫说：“醒了？”

望舒：“……”

祂张了张唇，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刻，祂前所未有的清醒，更是清楚无比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此时才有些不敢看她。

祂不否认污染过后的自己，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想法都是祂本身就有的。

是祂卑劣，爱上了光风霁月的神明，只为求那一次回眸，一次注视。

是祂嫉恨，想要挽留离开自己的视线，想要专属，想要独占。

但，祂不后悔。

祂短暂地笑了，笑容很是苍白，声音也变得沙哑：“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祂抬起头，目光穿破黑暗的空间，看向了属于外面的真实。

群星仍然在以一种迟缓的速度坠落，身后是噗嗤噗嗤的爆裂声响，那是猩红竖瞳逐渐膨胀，金色神龙无力束缚的声音。

祂清醒的时间不多了。

祂抬头的动作不变，声音恢复平静：“你走吧。”

“你想要的结果都会实现。”

“这个世界，不会毁灭了。”

……

良久没有声音，好像那人已经离开，身后爆裂的声响愈发狂躁。

祂喉咙动了动，这才看向季舒禾刚才站立的位置。

然而头还未转过去，就被一只手勾住脖颈拉了下来。

她第一次拥抱了祂，短暂的一瞬又分离开来，一抹凉意停留在了望舒的脖颈上。

待望舒看清楚那是什么后，第一次陷入了怔愣。

一条金色朴素的项链戴在了祂的脖颈上。

光之一族没有完整的形态，但一个生命终究会有类似心脏的地方，那是它们的生命源泉。

而光之一族的‘心脏’要害便是它们自出生起就出现的项链。

当年的族长将所有族人的生命项链收集在一起，将它们藏进了生命之流里，自此，光之一族不死不灭。

殊不知，在祂主动跟随季舒禾后，世界意识就已经将祂的生命之链交给了季舒禾，她可以由此来掌控望舒的生死。

望舒自然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心脏’不在自己手中，在季舒禾消失后，祂就找遍了生命之流，也遍寻不到‘心脏’的踪迹。

索性那时候世界意识已经陷入沉睡，在那之后祂更是吮吸着世界，它更是没有清醒的机会，也就没有人能通过‘心脏’来掌控祂的生死。

却没想到，原来祂的‘心脏’早已落在了大人的手中。

她一直在对自己手下留情。

……

望舒笑了，笑的直不起腰，原来，一直以来的小丑是祂自己啊。

祂的笑声很好听，却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季舒禾安静地看着发疯的祂，“我一直在注视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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