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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

“你有没有听见外面的哭声？”

宋微时晦暗不明的眼眸还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闻言她眯了眯眼：“都杀了？”

这个回答也在意料之中，温曲脚尖点地，晃了一下秋千，握着的手仍没有分开：“我说是的话你真会这么做吗？”

“你凭什么命令我。”宋微时手又往外抽。

“嗯？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在命令你吗？”

温曲用的力不大，但不知为什么宋微时就是没把手抽回去，也是怪事。

“那一定是你听的方式有问题，我没这个意思。”

宋微时又不说话了。

温曲很早以前就知道宋微时的话少，在一千七百多年里明白她话少的原因——

宋微时建立了时空管理局，在此之前没有系统、没有宿主、没有敌人，她也不是会出声哄自己的类型，她习惯在一个无声的环境。

所以后面接触其他人，她几乎是耐着性子听别人讲话，对废话的容忍度极低。

按理说幽既是她的徒弟也是她第一个亲近的对象，总该对幽特殊一点。

但她想从幽口中得知温曲下落时，还是懒得压制本性，直接选择会让幽损失力量且痛苦万分的抽取方式。

何其凉薄，何其残忍。

温曲：“原身本来可以活到……”

“亲眼见父母进棺材？见兄弟姐妹远嫁或升迁离开身边？见儿女慢慢离去？”宋微时嘴角微扯，“非要等苦受够了再死？”

“除此之外，剩下的时光总是快乐占大多数啊。”温曲笑眯眯。

宋微时：“哦。”

“我们谈个条件吧。”

“不。”

“你以前都会跟我谈条件的，就因为我现在不是残魂了么——但我也是鬼魂啊，外人看来这个秋千会自己动，多恐怖啊。”

“……”

温曲说着又晃了晃秋千，魂体一凉，明显是宋微时的眼睛看了过来，她敢打赌等她抬头时宋微时的脸绝对又转了回去。

她说的话也有夸张成分，宋微时就不会跟人‘谈’条件，千百年来都是她跟宋微时你来我往互相伤害，你制服我我威逼你，美名其曰谈条件。

可宋微时这么爱反驳的人居然没有反驳这句话，似是默认。

于是温曲又说：“你让这家小姐的魂魄回来，我考虑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缩短，怎么样？”

宋微时：“不。”

冷冷吐出这个字，过了良久她才不服气道：“凭什么你只是考虑？”

温曲从善如流：“因为是你想让我走啊。”

宋微时接话：“你也想让我复活她。”

“所以你想让我走的意愿还比不过我想复活她的意愿？”温曲笑，“别吧，你这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什么、她看不起她？这是怎么比上的？

“难道不是吗？”温曲耐心解释，“如果你更想让我走，那你就应该以让我走为目的，而不是以阻止我复活温家小姐为目的。”

宋微时垂眸盯着她，抠字眼：“你复活？”

“我请你帮我复活——我复活。”温曲笑容和气。

“……”宋微时无语。

她当然知道温曲在跟她玩文字游戏，但温曲理直气壮不分彼此的样子，她不可避免被取悦到。

最后，两人就这事辩了小半个月。

温家小姐成功复活。

温曲成功决定离开这个世界……

的时间增加十年。

宋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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