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辐射之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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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可她落下的眼泪珍珠依旧是最美最圆润的。

看着这满地的珍珠，那人眼中闪过贪婪之色，他想要长生，也想要金钱，吃了人鱼肉之后，他还可以用珍珠换钱，送给研究所干嘛？

想到这里，那人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大口啃食着从王子身上割下来的肉，腥味在口中蔓延，他却觉得美味无比，眼睛都化为了红色。

很快，伴随着人鱼肉的吞咽，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发生着变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蠕动着，他的皮肉滚动，他的眼中也终于出现了恐惧。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他的身体便猛地炸开，遍地的猩红血液中沾染了点点绿色，看上去黏稠的同时，又像是浮动了一层油花。

就在他炸开的时候，一部分的血液——大概是血液吧，喷洒到天空中，随后滴滴答答地落到了一把黑色雨伞的伞面上。

而打着黑伞的，正是一个穿着白色外套，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身边有人叫他“柴田所长”。

“看来人鱼肉并不能长生不老。”男人平静地说道，好像眼前同类的惨死并不能引起他哪怕一分一毫的同理心。

想到这里，王子和爱丽儿的心都是一沉。

作为人鱼，他们也见过同族的死亡，核污水排海后，有像他们这样经过变异活下来的，也有当场痛苦死亡的。

人鱼的血有净化的作用，在大海受到污染后，不少同族选择了自杀，人鱼血飘荡在大海中，起初也净化了一部分的污染，但污染太多了，多到就算所有人鱼死去也无法净化，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仿佛永远不会停止排放的污水，一点一点挤占他们的生存空间。

最后，大批的人鱼死去，活下来的也变异得面目全非，可尽管是如今丑陋无比的他们，也无法做到对同族的死熟视无睹。

他们哭泣着，眼泪化为珍珠，珍珠又在海水的腐蚀下变得坑坑洼洼，海中的世界失去了人鱼美好的歌声，只剩下飘荡在大海中的亡魂。

他们不知道是谁带来这样的惨剧，直到他们来到岸上，被人类网住，才终于意识到一切悲剧的来源。

“虽然不能长生不老，却也是不错的素材。”柴田所长看着他们，眼中只有冰冷的探究，“这么强的恢复力，可以试不少药了。”

雨水从黑色的伞面滑落，形成一道细细的雨帘，滴滴答答落到地上，将男人冰冷的面孔遮挡。

“运气好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研究出长生不老的药呢。”

“那才是……人类真正的出路！”

疯狂的话语中，透着以人力超越自然的野望，即使隔着雨帘，也无法冲淡柴田所长眼中的狂妄。

人鱼不知道人类的出路是什么，他们只知道自己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光了。

研究所是地狱，里面充斥着各种残忍的实验，每当王子听到妹妹的哀嚎，他都忍不住掉小珍珠，还被骂他掉的珍珠不好看。

他们也尝试过逃跑，可是人鱼的尾巴在海中游得极快，上了岸却寸步难行。

在这一日日的绝望中，王子都不会哭了，他空洞的眼神望着这个颓败的世界，眼中却无法再产生一颗珍珠。

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吧。

可就在这灰色的世界中，骤然闯入了一缕金色，长长的金发在水笼外飘动，吸引着人鱼无神的双眼。

他下意识靠近了水笼的边缘，想要透过玻璃看向那如光的存在。

在看到对方的时候，人鱼有些失望，原来那并不是来拯救他的神明啊。

可明明那也是人类，是曾经伤害过他的人类，他却为什么那么想要靠近他呢？甚至还想要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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