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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震惊到无法再更深刻惊讶的目光皆落于他的指尖,指尖另一个缝隙被强行打开,这一次从里面掉出来的,是云上仙尊的羽碎剑。
又是成百上千把。
好伏龙剑一块儿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仿若刀剑架起来的一座荒山。
“其实我曾经也很困惑,为何仙尊大人当初会在新婚前夜,如托付什么重要物品般,小心翼翼地将那把羽碎剑交给我的妻子?”
云上仙尊肃着脸,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手看似轻搭在腰间羽碎剑的剑柄上,实则不用费劲便可看见其指尖用力至泛白,想来在极致容忍着什么。
“给了就无碍,我寻思拿着玩也没关系。”男人轻笑一声,“结果在青云崖,又好像那把剑多宝贝似的,那般大张旗鼓的要回去。”
他似在说什么笑话。
眉眼间倒是也云淡风轻。
他一边说着站了起来,来到南扶光身边,一只手压在她的背上——力道很轻,但隔着春日轻薄的布料传递来得掌心的温度十分清晰,这个像是无意识的动作让南扶光想到了一个词。
撑腰。
哦。
原来这就是背后有人撑腰的感觉。
她眨眨眼,显得有些迟钝的转过头,从她的角度能看见身侧的男人放松的下颌弧线,和轻挑的唇角。
“是谁毁了伏龙剑这件事,你们还要想继续追究责任倒也没问题,我就怕你们越追究,越发现真相叫人惊喜。”
宴歧用最温和的嗓音说着最温和的话语道。
“但这事显而易见和南扶光没有任何关系。她犯不着。望周知。”
没人会大费周章去损毁一把平日里用来砍柴的柴刀——
哪怕劈柴的伙夫自认为离开这柴刀,他活不成。
说完这句话,他由掌贴着南扶光的背心,上滑至她肩头,揽过她的肩,带着一脸未反应过来的她往外走。
在他们来到人群跟前,这一次不用宴歧再开口说话,人群再次自动分开一条通往大门的道。
这一条道比方才谢允星带着「翠鸟之巢」正副指挥使进来时让出来的道更加宽阔。
南扶光就这么被半拖半揽地离开了是非地。
走的时候感觉后脑勺要被各种灼热目光烧得起火。
“……接下来这些人该什么也不做,疯狂的调查你到底是谁这件事了。”
“无所谓。”
宴歧语气很淡,始终目视前方。
“随他们。”
……
目送扶光仙子与她的“杀猪匠”“凡人”夫君离去,玄机阁内俨然还处于一种幽魂的状态。
只有脚边堆积成山的伏龙剑与羽碎剑,冰冷雪色的金属光泽提醒着众人他们的天真与愚昧,更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上一瞬还在为伏龙剑心痛哭泣的神凤。
……喏,现在地上好多把伏龙剑,你别哭了?
大家尴尬的面面相觑,藏不住事儿的孩子已经掏出双面镜开始和场外的亲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隐约有一种自己可能目睹与见证了某些翻天覆地量级大事件的预感。
“那……怎么说?”
哪怕是历经丰富的玄机阁主事这会难免也有些迟疑。
“这样看来污损伏龙剑的事确实与扶光仙子毫无关系,那,鹿桑仙子你暂且——”
弯腰从地上捡一把你觉得衬手的回去用?
……两把也行。
三把也不是不可以。
鹿桑未做反应,反而是周围其他人看着地上的剑双眼中,突然集体迸发出一些狂热与贪婪!
无论如何,这都是伏龙剑与羽碎剑呐——
无论它们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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